“我赞同你那句凶手和死者未必互相熟悉的说法,但有一点,如果我们根据这词来判断,那这个杜彭就绝对不会是偶然闯入的局中,而是凶手策划了很久的周密计划——”
“你们好,我是陈清。”上午八点十五,祁连可算是接陈清到了分局,和他一起负责问询陈清的,就是沈柠月。
“你好,”沈柠月象征性的递了一只手过去,停在了半空和陈清的手轻轻握了一下,随后松开。
“我听村里人说你可是死者的女朋友,怎么听我们祁队的意思,你们好像没有那层特殊关系呢?方便说一说吗?”
陈清轻轻点了下头,牙齿好像不自觉的就咬上了嘴唇,“我和杜彭是同班同学,半个月前为了完成教授留的大作业就一起来了华宁村做考察,准备拍一系列的类似的这种村子的照片带回去作为我们的小组作业交上去,大概是三天前吧,因为一些事情我跟他吵了一架,我想着反正华宁村的照片我们也都已经拍摄完了,已经没有必要留下了,就想跟他商量商量什么时候回家的事,谁知道他跟我说他不打算回去了,觉得就在这挺好的,我俩就是为的这事吵的架,第二天我就回家了,再和他联系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已经让他拉黑了,之后就没再联系过,直到昨天晚上你们有人给我打了电话,我才知道他出事了。”
沈柠月和祁连短暂的对视了一秒,沈柠月问:“我怎么听你描述的这个关系,好像这会儿你和死者连朋友也不是了呢?倒像是个临时搭档,说散就散。”
陈清轻轻“啊?”了一声,双手趁着两人不注意时飞快的移到了桌下,紧紧抓着衣角,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祁连让人端了杯温水放到了她手边,沈柠月想了想,露出了一个过于温和的笑来,“不用害怕,我就是随便一说,天寒地冻的,这一路冷坏了吧?赶紧喝点温水暖和暖和。”
陈清的脸蛋是张标准的瓜子脸,瘦瘦的又不会特别高,大概一米六五左右的个子,鼻梁上架了副秀气的金属框眼镜,一头黑长直柔顺的披在身后,看上去确实如那胖子所说品味不错长的也不错,就是胆子小了点,说话时不管什么语气,声音都和蚊子似的,小的不能再小了……
陈清乖乖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真的渴了还是单纯别人有要求她就会去做,总之沈柠月话音刚一落下,那边就传来了“咕咚咕咚”的喝水声。
“真的不好意思,我一直就是挺内向的,这次分组也是抽签选的,所以其实个杜彭的接触真的不算多,不过关于他的家庭情况我倒是知道那么一丢丢……”
喝过水的陈清声音渐渐大了起来,但实际还是很小声,“……我和杜彭算是大学四年的同班同学了,听老师说杜彭家里很穷,他爸爸妈妈在他十二岁那年跑箱货的时候不幸双双出了车祸当场死亡,就留他跟他的奶奶住在一起,相依为命,因为这个我们还没少暗地里给他捐钱。杜彭比较好面子,所以每次我们捐钱都是偷偷的捐,也不敢让他知道那钱是我们捐出去的,每次捐完都是由导员以奖学金的由头交给的他,他上课也一直很努力,就是来了这里之后,他整个人突然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