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是碑天观二人说的,而是出自擒傩之口。
这种好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看着他的冷笑,沈念越来越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明确的,这家伙心黑的程度以及阴险程度完全不比自己差。
所谓异性相吸,同性相斥。
怪不得自己跟他尿不到一个壶里。
碑天观超品脸色冷寒,无论是沈念还是擒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身着蓝锦衣的超品忽然自嘲道:“如此看来,长仙教之事也是虚假。...又或是北疆只剩下清极剑门了吧。”
他身旁的超品闻言神色一紧,就听见沈念呵呵的笑了起来。
“前辈果然明慧。说的不错,北疆已经归于一统。不过也并不是清极剑门一家独大。”
见他眼神微动,蓝锦衣超品瞄了一眼擒傩几人,心中略有猜测。
“既然如此,那你们今日前来必然是为了这块黑碑。”
“前辈想说什么?”
“我想说,即便是为了这块黑碑,尔等也大可不必如此行事。其余三宗既然覆灭,想必镇灵渊恐怕也已经到了你们手里,碑天观苟延残喘实在没必要。”
沈念眯了眯眼睛,猜到了对方的想法。
于是道:“前辈想要讲和?”
“不可吗?”
沈念没有说话,而是将视线转向了白衣堂三人。
最先说话的依旧是擒傩,只听他冷笑一声。
“讲和自然可以,可至少二位要先从碑中出来,不然就免谈。”
另外两人也点头附和,表明自己的态度。
蓝锦衣超品闻言轻叹,这话已经将最后的路堵死了。虽说寄身物不一定是黑碑,可一旦脱离了黑碑,自身实力绝对会大幅度下滑,届时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更何况黑碑也不是他们想要脱身就能够脱身的,与寻常寄托不同,黑碑本身就有束缚之用,强制脱身也会对他们造成影响。
总而言之三个字,不可能!
“看来已经没有交涉的余地了。”
听到他的话,众人神色谨慎,沈念以及庆老同时不自觉扶上佩剑。
嗡——
霎时间气机释放,庞大的威压从天而降。沈念几人皆是面色一变,他们似乎有些低估了他们的实力。
与此同时,锦袍超品瞬间冲向距离他最近的擒傩。穿梭之间,空气中甚至有冰滴凝结,掉落在废墟石板上当当作响。
面色骤变之间,擒傩还不忘痛骂。
“沈念,你又坑老子!”
沈念对此不屑一顾,自己又不是故意的,更何来‘又’字一说。
蛮胥两人见状也迅速出手,被黑碑加持的状态下,他们只是刚刚接近就能感受到那一股巨大的压力。
战斗一触即发,沈念与庆老也各自拔剑出鞘。
闪着银光的剑刃散发着无尽寒意,蓝锦衣超品见状大笑一声携风而来,狂作的风息霎时间化作狂舞的飓风。
散落了一地的残砖瓦砾顷刻迎风而起,回旋在风中仿佛一柄柄透露着寒光的剑刃。
沈念肉身尚且强横,即便硬抗也没有大的问题。但庆老这时就相形见绌,护体的真气一次次的砸开缺口,手中佩剑时而也会慢上半拍。
于是沈念抬剑指天,少刻,滚滚天雷便从天而降。紫色的雷蟒盘旋在飓风中,很快就让飓风逐渐停息。
看了一眼天空的雷池,蓝锦衣超品有所了然的说道:“怪不雷池得看着眼熟,当初那人只怕也是你。”
沈念甩了甩剑,言道:“黑碑深埋地下,即便对你们还有影响却也已经大幅下降,自断联系也不外乎是一条生路。”
蓝锦衣超品冷嗤一声,“笑话,自断联系就是自断生路。砧板鱼肉焉还有重生之望。”
沈念闻言叹息一声,那就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另一边锦袍超品一人力压白衣堂三人,瞄了一眼的沈念总觉得这三个的实力的水分实在是过于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