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杨氏心里便有些生气,“说吧,什么事情?”
“夫人,你得给我做主。夫人还记得您之前赏赐我的双鱼玉佩么,今日发现失窃了,于是报了大管事,大管事令人搜查。可谁知,竟在陈子墨被褥中发现,还请夫人做主。“
这就是刘友想出的落井下石之计,栽赃陈子墨偷盗。按照张府的规矩,偷盗者,轻则逐出府,重则送官。
刘友算计的很清楚,一旦对赌之期一到,陈子墨定然受罚,此时再被查出偷盗,数罪并罚,张府定然容不下他。
老掌柜和账房先生们一听,得,这还是争宠的戏码。不过有了对陈子墨新的认知后,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个很明显拙劣的栽赃把戏。不过这是夫人的私事,几人眼观鼻鼻观心选择静默,假装什么也没听到。
张杨氏现在很生气,憋了一肚子火,刘友的行为让她丢尽了颜面。她哪里看不出刘友这拙劣的计谋,若是刚才陈子墨输了对赌,自己恐怕也确实会顺手推舟假装信了刘友的话。可现在却完全是另一种情况了。
张杨氏压着怒火问道:“张成,可有此事?”
作为张府大管事,张成察言观色的本领一流,只是如实的回道:“回夫人,双鱼玉佩确实出现在陈子墨被褥中。”
张杨氏转头望向平静的站在一方的陈子墨道:“子墨,你怎么说?”
陈子墨语气很平静的回复:“全凭夫人决断。”
“好,来啊,将这丢人现眼的东西拖出去。”
张杨氏一声厉喝,刘友听得心中一喜,陈子墨完了,殊不知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心思中,完全没发现夫人的表情有些不对。
大管事张成朝门外挥挥手,两个健仆进来,直接将刘友拖走。
此时刘友才发现不对,“错了,错了,你们抓我干什么,抓他啊。”
没人理会,刘友就这样在呼喊中被拖走了。
之后,场面尴尬的静默。
陈子墨率先打破局面,“夫人,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
“也好,盘账三日,确实辛苦。张成,给陈公子安排小院休息。”
陈子墨告别陈老掌柜,先退出了书房。
有了陈子墨开头,在向张杨氏保证细查账簿问题后,老掌柜等也自请告辞。
离开张府的途中,账房先生开始交谈。
“老掌柜,多亏您老让我们前来,否则哪里能见识到新式记账法的出现。”
“确实,此法一定会在业内产生巨大影响。”
“陈子墨确实了得,年纪轻轻就有这等能力。你们说,他既然有如此能力,为何会甘当面首。”
“谁说不是呢,可惜了!莫非真如他所说,是一胡人教授?”
“林兄戏言,说是胡人处得知,你信?”
“当然不信,只是有些难以相信此法出自他之手罢了。”
陈老掌柜轻咳一声,“列位,天下奇人之多,有些人天生大才并不奇怪。我们此次能得授新式记账法已经是巨大机缘了,还望发扬光大。陈小友不愿被声明所累,我们也不能贪了他的功绩。老朽这里有个提议,此记账法不如命名为《子墨记账法》,如何?”
“陈老此举甚好。”
“同意。”
“同意。”
众人附和。
自此,《子墨记账法》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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