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夫人,来么么哒。”
“讨厌,不摸。”
“?”
杨鸳鸳走了,吩咐明月去打些水来侍候洗漱。
陈子墨心说,夫人,你是不理解错了。
爬起身,伸个懒腰,舒坦多了。
就是有些累,感觉身体被掏空,看来摇床太久了。
房门开了,杨鸳鸳和明月进来了,侍候陈子墨起身洗漱。
按常理,新媳妇是需要向公婆敬酒的,不过陈子墨父母已故,这项就免了。
带着新媳妇拜过祖先后,早在几天前从庐州被接来的二爷爷掏出了家谱,在上面写下了陈杨氏的名字,至此陈氏陈子墨这一脉就添了个媳妇。
陈子墨和杨鸳鸳向二爷爷、叔婶长辈敬茶,被催着赶紧为这一脉开枝散叶。
之后便是全府上下来见过杨鸳鸳这个新晋的夫人,确立女主子的地位,正式接过陈家的财政大权。陈府从此进入了陈杨氏掌权的时代。
“相公啊,你有这么多银子么。”
陈子墨躺在铺着厚厚软垫的躺椅上,左边是明月给他捶着腿,后边是杨鸳鸳在翻着账本。
“什么叫你,现在是我们。”陈子墨点了一句。
“对对,是妾身的不是。”
陈家确实有不少钱,光琉璃生意每月的进项就不少。虽说琉璃的价格慢慢被压下来了,可在有意识的控制产量的情况下,仍有不少的收入。
短短两个月时间,就让陈子墨的财富一下就增长了十万贯。这还是陈子墨并不愿意花太大的心思去挣银子的情况下。
若真想挣钱,苗发那小院里面的各种小发明,随便拿出一个来就是一个绝好的发财点子。
看着杨鸳鸳忽然变的有些小财迷的样子,这和之前他认识的小妇人完全不一样。
“你怎么现在变的有些财迷了,我记着你以前可不一样。”
“我这不刚接手家里么,总得理一理。”
看着妇人侧坐在身旁,曲线玲珑,陈子墨一把揽了过来。
“明天回门,东西都准备好了么。”
“放心吧,都妥当了。哎呀,别闹,看账本呢,明月在呢。”
“为夫就这样静静抱着你就好。”
陈子墨就这样拥着妻子,静静的躺在躺椅上。这里成了家,不免想起曾经的家,那个家还好么。
忽然又想起乱世将至,自己有了家,理应加快步伐谋略一番了,为将来保护好这一大家子。
第二日,新女婿上门。
杨玄璬摆了下丈人的姿态勉励几句,以后夫妻要和睦之类的。
杨夫人倒是对女婿满意的很,异常亲热,拉着女儿传授夫妻相处之道。
从此,陈子墨算是被彻底打上了杨党的烙印。
三日一到,婚假结束,陈子重新回到上班摸鱼的日子。
御史台同僚对刚新婚的新郎官再次恭喜,婚礼当天不少同僚也是到场了的。
“陈大人,还以为你会在温柔乡多待几日,没成想今天竟来的如此的早。”
侍御史同僚裴冕调笑了一句,大家都知道陈子墨经常请假翘班,根本不差那点俸禄。
另一位同僚也跟着打趣道:“就是,新郎官可是要注意些身子,腰还挺得住么。”
“哈哈哈···”
随后便是同僚们的笑声,陈子墨也只是跟着乐呵。
能待在御史台的人,都是一群很擅长口嗨的人,别看平日人前严谨,各种道德规矩,可到了私底下却都是一群老色批。
陈子墨刚坐下不久,就觉得堂内冷的不行。一看,这偌大的大堂竟然只点了一个炭盆。
朝外头喊了声:“这怎才一个炭盆,来人啊,快加几个炭盆。”
坐在外堂的吏员跑了进来,看着炭盆有些为难,却不知该不该说。
旁边的闵大人叹道:“别为难他了,户部那边给减了的。说是陛下明年元宵节要在西市举行盛大的花灯节,能省些就省些。”
陈子墨扫了眼堂内,有几位年纪大的同僚冷的有些哆哆嗦嗦的,于心不忍。
“过来,从我这取些银子,去购些木炭。这天寒地冻的,给御史台各位大人都点上足够的炭盆,不够再从我这要。”
史员连忙接过银子去了,堂内众位同僚都赞陈子墨仁义。
陈子墨知道,这些同僚其实都是些清贵人,家里都指着那些俸禄过活的,自然没有多余的银子。而他自己则不一样,算是御史台的另类,年轻且富有,背景还深厚。
一个上午就在摸鱼中度过,待到了昏昏欲睡的下午,御史台的安静被打破。
“不好了,济阴王当街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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