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现已查明,韦会确实死于他杀,狱卒王铁住在逃,下落不明,目前正在通缉之中。”
陈子墨将自己查到的情况向李隆基汇报。
安定公主听后,又是一场大哭。
李隆基皱眉,“让京兆府抓紧抓到王铁住!”
“是!”
陈子墨心里很清楚,一天多时间都没能抓住一个小小的狱卒,要么是有同党安排潜逃,要不就是被人杀人灭口了。
从经验上来看,后者的可能性大些。
此前已经打听过了,韦会与王铁住并不认识,两人之间层次差的多,也没有什么仇怨。
所以王铁住杀韦会的动机就是此案的关键。
仇杀?没有证据表明。
情杀?也不太可能。
也许这背后还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王铁住是受人指使勒死韦会,之后被人灭了口,尸体已经被处理了,因此到了现在都下落不明。
陈子墨觉得自己这个推测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之前也问过了,韦会是因为私底下议论朝事、诋毁圣上才被县衙抓的,而抓人的就县尉贾季邻。
这些,贾季邻是亲口承认了的,说是接到匿名举报,因此才拘捕了韦会,本想着关押两天后在放出去,谁知竟然死了。
陈子墨心里其实对贾季邻也有些怀疑,然而并没有证据。
动机也私底下查过,韦会和贾季邻并没有什么交集,公报私仇的可能性也不大。
一直找不到王铁住,这案子基本就只能挂着了。
陈子墨拢着袖子出了宫,也就不去太仆寺了,还是回家陪媳妇去舒坦。
进了大院,刚好就见张继良后脚跟了进来。
“我说二爷,不待家里给孩子换尿布,怎么有空过来。”
张二爷瘦了些,或许是因为照顾两个媳妇带娃累瘦了的,他现在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一儿一女。
张二爷提留着些东西,笑道:“这是我媳妇让我提来的,她当初养胎就用的这味中药,效果不错。怎么样,要不要让兄弟我给你先传授些育儿经验?”
“多谢好意,用不着。”
陈子墨已经花重金请了长安城有名的稳婆长住陈府,府里也有一堆生过娃的妇人,还真不缺这点经验,二爷明显就是来得瑟的。
“诶,别走,那咱们再商量下娃娃亲的事情。”
陈子墨看了眼二爷那张厚脸,“呸,想的美。”
他知道张二爷有一男一女,不管陈府生男还是生女,都适合结亲。
不过,陈子墨才不能顺了他的意思,谁知道二爷那儿女长大了是像爹还是像娘,像爹就毁了,绝对不能同意。
以貌取人不可取,但正义得站一站。
隔日便是韦会奠礼,作为邻居的陈子墨前往吊唁。
给亡人上香拜了拜,宽慰家属几句,陈子墨就退出了大堂。
家属妇孺哭泣,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悲伤的氛围,委实让心里不太舒服。
凶手仍然逍遥法外,亡人便是死不瞑目了。
“唉!”
叹了口气,瞥见角落停着辆马车,淡蓝色车围子底部似乎有抹红,靠近一看,似乎是血迹。
车夫见了客人的举动,连忙过来候着。
“这血迹是怎么回事?”陈子墨指了下血迹问车夫。
车夫一看,惊讶道:“诶,这怎么回事?”
随后猛然想起。
“怕是前几天被那人染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