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夫人身体弱，再加上年纪也大了，平时都是早睡早起，很少这么晚睡。

似是看出了儿子别扭的关心，楚夫人淡笑道：“这大过年的，外头热闹，睡不着，就出来走走。没想到你这屋里的灯也还亮着。又睡不着了吗？不是说已经好许多了吗？”

楚南霆一边将楚夫人迎进屋内，一边敷衍道：“是好很多了。”

“既然这样，为什么这么晚还不睡？”楚夫人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家儿子，赶在楚南霆辩解之前补充道，“别跟我说换了个地方就睡不着了。”

楚南霆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噎住了，半天没吱声。

楚夫人看他这样，无奈的摇了摇头：“知子莫若母，你心里想什么我难道会不知道？你总以为瞒着我，不让我知道我就不会担心，却不知道你这样我会更加担心。”

楚夫人这话说的既是楚南霆的身体，也是姬永翰母子俩的事情。

楚南霆自然听出了楚夫人的言外之意，眸光微闪，哑声道：“抱歉，妈，我只是……”

“既然觉得抱歉，就别瞒我。”楚夫人打断楚南霆的话，试探道，“你之所以睡不着觉，是因为我这没有那个能让你安眠的女孩子吗？”

楚南霆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的收紧，没有回答。

可他此刻的沉默，对于楚夫人而言已经足够。

想到老管家和方哲明这段时间陆陆续续跟她说的那些事，楚夫人犹豫片刻，斟酌着问了句：“对那个女孩子，你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