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晚,他能做的就是一遍遍的看着自己的老板在床上被折磨的死去活来,看着他身上不断的被汗水一次次浸湿,衣服上的血迹干了再流出来。
“浅浅!”
沈北川突然喊了一声,紧闭的眼睛突然睁大,暗红的眼底已经充血,看上去像是得了什么病一样。
林平听到声音连忙走过去,“老板?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好了些?”
“几点了?”
充血的眼转动了一下,声音沙哑的问道。
“早上七点了。”
天亮了,可老板的天却还是黑暗阴沉笼罩。
“把我手机打开。”
“老板?”
林平一脸担心的看着他,老板的声音哑成这样,身体又这么虚弱,怎么打电话?
“我没事。”
算算时间,她肯定已经担心坏了。
将手机递到他手里,沈北川想要解锁拨打电话,可是无力的手却连握紧手机都做不到。
“老板,我帮你拨。”
林平替他拨通乔初浅的电话,才转身走到一边靠窗户的位置。
“喂,昨晚想没想我?”
已经干裂的薄唇开启,嘴里立刻就多了血腥的气息,喉咙更是随着声音的发出多了撕裂一样的疼痛,可他却强忍着不让自己的声音有太大的变化。
“想你做什么,出差都不打招呼。”
乔初浅语气透着抱怨,出差不打招呼已经是错了,还错上加错的让她的美梦都变成了噩梦。
“时间有些赶,没来得及告诉你,听过欲擒故纵这个词吗,是不是很想我?”
唇角微微扯动,嘴角的血就渗的更加厉害。
“你当我小学没毕业啊,美国分公司的事情是不是很棘手?你要多久才能回来?”
听着里面明显带着想念的声音传来,沈北川眉心微微舒展,“说不准,不过为了见到床上的你,我会用最快的时间。”
“好,你再睡会儿,好好养足精神等着我。”
说完手指颤抖的挂断了电话,舒展的眉心也跟着再度拧了起来,手机从他手心里滑落。
“老板,是不是又开始了?”
“重新绑上,不许让任何人知道。”
沈北川将胳膊放回身体一侧,林平咬着牙将他刚才因为打电话而松开的绳子重新勒紧,被磨破的肌肤就必须承受双倍的疼痛。
沈北川咬着牙,伤口被汗水浸透,盐分进入伤口,疼的钻心,渐渐的,伤口的疼痛被体内另一种疼痛所取代。
他猩红的眸子眯起,沈北川,你不会被任何人牵着鼻子走!
乔初浅挂断电话之后脸上的担心变成了被撩拨之后的绯色,什么人啊,总是说一些害人乱想的话。
“妈咪,你不是说今天送我去上学吗?”
乔景言推门走进来,眼睛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周,都没有找到另一个人的身影,难道他睡觉之前都没看见沈北川那家伙,难道一整个晚上都跑出去鬼混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简直太不像话了。
“没问题,妈咪送你。”
答应了儿子的事情她当然不会忘记,迅速走进洗手间,送完儿子她刚好可以去风擎好好工作。
乔景言睁着一双精明的眼睛,想从她脸上找到所谓的伤心,结果发现事情好像和自己想的有些出入,忍不住开口装作随便问问的样子,“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