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泰早已倾慕明庆兄才华多日,今日,就让你我二人对酒长谈。”
浴室。
“公主啊,你答应我的,两日之后要回宫的,可千万不要忘记啊!”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就不要啰嗦了。”
换好小太监的衣服,明黛一边儿把包袱打包好,一边儿应付着啰嗦的小杏子。收拾罢,明黛一脸的兴奋,安抚住胆战心惊的小杏子,趁着浴室周边无人的功夫,明黛沿着小道悄悄地溜了出去。
房间里小杏子皱巴着小脸,目送着公主离开,又过了半晌,小杏子用衣袖擦干净眼泪,疾步走出门外,“来人,备轿,送公主回房。”。
不一会儿,便有粗脚嬷嬷抬着一顶小轿将房中的“公主”抬回了玉华阁。
来香楼。
“明庆兄,中泰近日身体有恙,暂时不能饮酒,我看,这来香楼我们不要进了。脚力有限,这正巧有个茶棚,明庆兄可否陪同在下坐上一坐?”
李明庆拱手一拜,“主随客便,依中泰兄所言。”
师中泰忙不迭双手抬扶住李明庆,这礼有些重了。
“掌柜的,上一壶好茶。”
刚坐下,不等师中泰说话,李明庆自己便先点了。这点,师中泰倒是没再拒绝什么,毕竟男人的面子还是要顾着的。
“来,明庆兄喝茶。”
“多谢。”
端起身前一杯香茶,师中泰的眼神只在李明庆身上滞留一秒,便开始随意的浏览周边的人,静等着李明庆开口说话。两人的交际本就不多,说起来不过是几次面的交情,所以师中泰干脆不问,静等对方。
“不知中泰兄任何职?”
师中泰淡淡笑道,“闲差,吏部将我分配至秘书省担任秘书郎一职。”
“不知明庆兄所在何处?”
见李明庆面『露』困『惑』之『色』,继而道,“明庆兄三鼎甲居中,才华自是不用多说。依中泰所想,皇上定为明庆兄寻了一个好去处,肯定不会是在京都外,那明庆兄你又为何如此?”
“是,皇上的确是厚待明庆,不过明庆恐自己能力有限,不能为君分忧!”
“还请明庆兄详解。”
李明庆为师中泰将茶水续满,又为自己续满杯,这才开口道,“中泰兄有所不知,当今圣上任命明庆为京兆县令。”
“京兆县令,那不是...”
京城官员众多,官二代也是多不胜数,平时之间的些许打闹,当街动手都是家常便饭而已。可是,最后苦的却是京兆县令,官品不高,在众官二代之间评理,那是着实不易啊!
“明庆兄,日后你要多多辛苦了。”
李明庆难得的一次脸上惨淡,摇头道,“还望中泰兄为我指明方向。”
“明庆兄高看中泰了。论才华,中泰位于明庆兄之下;论德行,中泰为人不及明庆明事理。我又有何见解为明庆兄指路呢?”
“状元在上,明庆兄却来问我,这不是小材大用吗?”
见他如此,李明庆颔首沉思半刻,半咬嘴唇这才抬起了头,“中泰兄如此说便是羞煞我了。中泰兄的文采,明庆自知远不能及。至于中泰兄说的三鼎甲排榜,若不是中泰兄身体有恙,榜首之名又岂是他人囊中之物?”
“明庆一向不善言辞,还请中泰兄看在同窗同年之谊,为在下指条方向。”
就算他说的不明白,师中泰也知道他为何不去问杨铭举,社会阶层不一样,不在一个频道上怎么会说到一块呢。罢了,人在世上便已不易,能帮则帮吧。
“圣师有言:以德抱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