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该吃饭了,你俩注意点,可别在外面给自己丢人了。”警告二人一句,师中泰高声对门外道,“多谢,我们这就过去。”
客厅。
“老朽家中贫寒,饭菜不免有些简陋,还望公子多多海涵。”
“老伯客气了,能有幸住到老伯家中中泰已经很开心了,至于这吃上中泰可不敢有半分挑剔,更何况桌上的青菜豆腐,正是中泰最喜之物。”
楼族长听师中泰如此说,脸上笑容不减,伸手邀请道,“公子不嫌弃便好,还请公子快快入席吧。”
师中泰伸手反道,“老伯请。”
“好好好,一起,咱们一起。”
“老伯,三『奶』『奶』家不是楼家庄的大户人家吗?为何今日我去的时候,却看到...”想到下午在三『奶』『奶』家中见到的情景,不由得吐出了心中的疑问。
“这件事情啊,可得从十几年前说起了,哎,说来这都是命啊。”楼族长叹了一口气,手中的碗筷也放了下来,抬起头看向师中泰继续道,“楼家做起粥饼生意也是从三弟手中起手的,小时候三弟家中穷,从小就被派出去给别人做学徒了,好在三弟也争气,混迹十几年学了一身的厨艺回到了家乡,用自己的一身本事创起了事业,小生意做的风风火火的,娶了三妹也有了个儿子阿福最后生意越做越好,现在的大宅子就是三弟一手挣出来的。”
“三弟心善,自己有了香饽饽自是也不会短了一家子的,只要是愿意学的,三弟都手把手各家各户带一个。公子是个读书人,想必也知道物极必反的意思,粥饼原本就一户生意自是做得很好,会做的人多了,自是变得越来越不如前。”
楼族长的脸上闪过一丝难过,继续道,“三弟是个老实人,三妹却是个好强之人,这生意不好自是会有些吵吵闹闹,刚开始还好,后来二人情况越争越烈,到最后三弟竟被一气致死,这阿福也被吓的个不轻,变得有些不正常。丈夫的丧事还没来得及处理好,唯一的儿子又患上了大病,三妹也是不容易。最难得一段时间撑了过去,生意虽说还大不如前,但是好歹之前有了些银钱,倒还算是过得富裕。”
“不过阿福的病却是一天不如一天,三妹上山求道,大师言道冲喜,二七年华,长于水,生于水,可解福患。也是三妹爱子心切,信了那人的胡言『乱』语,寻媒婆四处打听适龄女子。不知是有幸还是碰巧,这水月村正好有一女子,这聘礼一张嘴就是五百两呐!”楼族长伸着张开的大手,脸上一副肉疼的模样,“儿媳是娶回来了,可才过三天,我那可怜的侄儿便去了。”
“家中的男丁全都去了,三妹自是伤心不已,伤心之下做出一些不合理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好在那阿福娘子也算是个好人,东一户西一户将三弟的本领慢慢捡起,也算是继承了楼家的家业。”
“这三『奶』『奶』也是个苦命人哪。”
听罢楼族长的一番话,师中泰沉沉长出一口气,情不自禁为那可怜的老夫人说了一句话,心里却补了一句,“苦了你,你却将这莲心之苦又传给了她。”
真的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啊!
“谁说不是呢,本就是好好地一家子,到头来却落得个如此下场,所以还望公子手下留情,看在三妹这福薄之人的份上,明日早些走了吧。”
duang!
师中泰脸『色』一变,下意识的攥紧了手中的拳头,脸上强硬挤出一丝微笑,不明所以的问道,“老伯此言,中泰不知是何意?”
现在这客厅的氛围僵的空气都不敢流动了,就连脑子一团浆糊的大牛也知道收敛呼吸,更不用说那精的跟猴的猫四了。
“难道老朽没有说清楚吗,还是师公子是在有意装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