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师中泰的眼神瞄向自己胸前的时候,折柳觉得羞惭的同时就心感不妙,身形还没来得侧过去,轻薄的话便传入了自己耳中,神经末梢刚一牵动了晕红了脸,折柳的手虚无的在师中泰眼前来回摇摆,“你,你闭上眼睛,不准再看。”
“我没看,我...”
“也不准你再说!”
师中泰自觉说错话,衣袖遮在脸前,视线倾斜着看向别处。
“你,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被师中泰当面说自己狠狠蹂躏自己胸部的时候,折柳只想找个洞钻进去,她也可以选择一走了之,再也不见这个厚颜无耻,下流傲慢的人,可是她实在是想不通,自己这幅装扮那么多人都无法看出来,他怎么就发现自己是个姑娘,还戳破了自己最为得意的胡须。
等了半晌也不见师中泰回话,折柳还以为他是在气自己刚才训斥他的事情,“你不会这么小气量吧?”
“你都说了我是个女子,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还要跟一个小女子斤斤计较吗?”
师中泰还不回话,折柳怒道,“难不成你还要我给你赔礼道歉不成?”
三秒钟记忆吗?
见她着急,师中泰反倒不急了,空闲的右手指指她,又指指自己,嘴里哼哼,“嗯嗯嗯...”
“你在说什么?”
“你就不能转过头来好好说话吗?”
果然,这世上的女人都是多变的,呵呵,我以前也这熊样。
师中泰脸上得意一笑,收敛好表情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道,“方才是你不让我说话的,并不是我在跟你斤斤计较。”
“我一个堂堂大男人,怎么可能会跟你一个姑娘家家计较那里多,我还没沦落到行小人之径。”
被他这么一提醒折柳这才想起是自己让他转过脸去的,虽已知道是自己误会他了,可是见他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还嘴里说个没完,明显没把自己命他禁言的话放在心上,方才却又一直不肯回答自己的话,分明就是故意的,还说自己不是小人,做的事情与小人无疑。
“那你现在可以说话了,就请回答我方才的问题吧?”
折柳说出去的话明明是请求,却给师中泰一种是自己在求人的感觉,摇了摇头去除脑子里的臆想,解释道,“是喉结啊姑娘。”
“喉结?”折柳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顿感陌生,“那是什么?”
“哦,原来你不知道啊,那就难怪了。”
看来若是告诉她喉结是什么,下一次她再扮作男装的时候估计什么人都看不出来了,除非她自己亲口说出来,或者,嘿嘿,谁剥光了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