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小人告退。”
拱手屈身退出书房,东丰的心跳“咚咚咚”蹦的很快,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却不想吴苗最后随口的一个问题却让东丰吓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幸好他情绪稳定的很快,没有让吴苗看出什么破绽。
不过,若真的是照这样的话,看来自己还真的有必要处理一下何汝莲的事情,还有那个胆大包天的毛头小子,就凭他一个弱不禁风的芝麻绿豆官,还敢诈老子!
原来东丰在离开后的确又返回了破庙,因为他突然想到明明是两个人,可为什么到最后却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如果自己没有听错的话,那就证明对方只有一个人,是因为害怕自己才装出有两个人的样子来吓唬自己。东丰既然能够想到这点,自然也能推测出那人肯定知道点什么,若不然他不会诈自己。
想到做到,等他再回去的时候破庙里已经没了何汝莲的身影,可他却也不笨,破庙这边只有来回这一条路,不是这个方向就是那个方向,所以东丰直接沿着来时相反的方向追了过去,果然就在街口的时候看到了背着何汝莲的师中泰。
师中泰一身官袍在身,而他们人又在闹市,东丰自然不能随便动手,便悄悄地跟在身后眼瞅着他们进了五更阎王,又一直在外面蹲守着师中泰离开又回来,而师中泰离开那会功夫东丰就已经走进了医馆,医馆里的人自然不认识他,还以为他是来看病的,所以他才有了机会靠近昏迷中的何汝莲。
那时何汝莲刚被沈大夫扎过银针,意识正在慢慢清醒,而东丰过去的时候恰巧就是何汝莲醒过来的时候,但是醒过来的何汝莲却以完全陌生的眼神看着东丰,还弱弱的问他是谁,东丰被吓了一跳,在沈大夫走过来前忙匆匆离开了医馆,所以刚才在书房他才会那么肯定说何汝莲失忆了。
只是依照现在的情形看来,官袍的男子倒还好,可这何汝莲却不得不除,谁让自己当时以为要到手了才会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话。她是失忆了,可失忆的人也有恢复的时候,等到她再想起来的时候再去杀她,那就一切都晚了。
所以,何汝莲必须死,因为不是她死就是自己死。既然两个人之间必须要死一个人,那自然是自己要好好活着才对。
月光下砖瓦小道上东丰嘴角微微向上抿起,惨白的阴沉下,阴险而残忍。
师家。
“扣扣扣”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现在这都什么时辰了,先睡觉。”
“公子,这睡不了啊。”
“大牛你是不是说梦话呢,这好好地怎么就睡不了呢?”
呼哧哧跑了一天,再加上大理寺那一顿脑活力,师中泰累的两根手臂都要脱臼了,他现在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不过麻烦好像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随着“吱呀”一声门被拉开,一个黑乎乎的影子朝着师中泰就飞了过来,“相公,妾身要你陪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