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只是我的猜测。”看师中泰如此惊讶,周康仁为他倒了一杯茶水,“许是我乱猜也不定呢,你先别放在心上。”
“怎么可能!”
师中泰拍桌站起,表情严肃认真,“你的猜测不无道理。吴苗本就与何久翁没什么关系,所以他完全没有理由去杀害何久翁,而他就很有可能。”
“之前你也跟我说过他来大理寺见何久翁的事情,我当时只以为他是为了了解案情的经过,想要还何久翁一个清白,依照现在看来,他很可能就是军器监的那颗蛀虫!”
“也就是杀害何久翁的真正凶手!”
“中泰,你想太多了,现在我们仅仅是在推测,完全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这件事就是他做的,你这样无端由的给别人下罪是不合法的。”
看师中泰有些激动,周康仁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放松点,这件事或许没有你猜测的那么复杂,也许就只是一个简单的杀人事件罢了。”
“不会的康仁。”
师中泰说话的声音平和沉静,和往日那般的严肃认真给人一种完全不同的陌生感,“在与虎啸比试之前,皇上便有意让我调查军器监亏空一事,我本来在比试之后是准备彻查此事的,谁知道无端由的被派了何久翁的这件案子,若不是我恰巧碰到何久翁的女儿,又从你那里了解了一点案情经过,或许吴苗当初的那份确认书上就会有我的名字和印鉴,之后这件事就会尘封大海,了无踪迹。”
“而等我再回去调查亏空的时候,就算有所结果,他也大可以把一切事情全都推到已经死了的何久翁身上,这样一来那我所做的一切都会成为徒劳。”
“所以康仁,我能确定这绝不是一个简单的杀人事件。”
师中泰讲的很清楚,也很细致,细致到让周康仁感觉浑身毛孔炸裂,一环扣一环,环环相扣只为了摆脱自己的嫌弃,这还只是四品以下的官场。
“那你打算怎么办?”
“东丰”
“东风?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吗?”
在师中泰无语的眼神中,周康仁尴尬笑了笑,“呵呵,不好笑是吗?”
“我知道,你说的不就是吴苗的管家东丰,疯八嘛,我知道的。”
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情开玩笑,师中泰也真是服了他了,“对,就是他。”
“东丰是吴苗的管家,如果那个人和吴苗有来往的话,东丰绝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只要我们找到东丰,随便寻个借口将他捉起来,剩下的就是怎么想办法撬开他的嘴。”
“是个好办法。”
周康仁点了点头,转口却道,“可是你没发现吗,吴苗身边的人最近已经换了。”
“我有注意到。”
“那你说东丰有没有可能现在已经死了?”
呼...
重重的呼了一口气,这种猜测师中泰有想过,但是目前能想到的办法就是从吴家着手,而东丰身为吴苗的走狗,自然是最关键的人物。
“上天保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