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方才不愉快的插曲,刘硕佳也没心情再继续待在宫里,趁着统领午市来找明黛,随便寻了一个借口便出了宫。
刚才被明黛当面质问,刘硕佳心慌的要死,她反复质问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师中泰,最终她坚定的告诉自己,那不是喜欢,那只不过是因为师中泰代她受过,她感激他才会如此,这不是感情这只是简单的感激而已。
看着刘硕佳脚步匆匆的离开,明黛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得出的结论,若是刘硕佳真的喜欢上了师中泰,那她该怎么办?难道要让自己把人让给她吗?可他曾经却是自己孩子的父亲。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也没人教过她这种事该如何处理,一边儿是自己的好友,一边儿是自己的驸马。
此时此刻,她突然想到师中泰那天质问她的话,“对于公主你来说,微臣到底是条摇尾乞怜的狗,还是个活生生的人!”
“公主,公主”
“哦,你方才说什么?”
见明黛心思完全都没在事情上,午市有些担心,再次重复道,“回禀公主,属下说公主吩咐下来的事情属下已派人处理好,现在还请公主示意下一步的行动。”
“事情既然已经处理好了,那接下来自然是瓮中捉鳖。”
明黛嘴角咧了咧,脸上自信的笑容自然流露而出,道,“通知刑部的人,让他们加强防备,切勿走漏了任何风声。”
“喏,属下这就去办。”
“公主”
将小杏示意到跟前,明黛揉了揉细眉之间的穴位,轻声道,“你们都先退下,本宫想一个人坐会儿。”
“喏”
这世间有救人命的还魂丹,有置人于死地的阎王草,可却从没一个地方会有后悔药。如果明黛早知道自己此时此刻会心乱如麻,或许也就不会出现之前的游戏之作。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穗。行迈靡靡,中心如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实。行迈靡靡,中心如噎。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中书省。
“按照本朝律法,是有一条律法,不过准确来说它应该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而你所问的天子在这里亦是如此。”
张承礼小心翼翼端起茶盏,装作浑不在意的样子反问道,“怎么,出了什么事了吗?”
“先生勿忧,学生只是突然想起,可又对本朝律法不是很清楚这才特地向先生请教。”师中泰态度依旧恭敬,解释罢下一秒便接着问道,“学生再请教,若是有一案涉及皇室宗亲,按照先生对吴大人的了解,吴大人可否会继续查问下去?”
“咳咳...”
正在喝水的张承礼直接被这一问题给呛住了。
“先生你没事吧?”
“咳咳,咳咳,老,老夫没事,咳咳咳...”
好不容易喘过气来,张承礼一张老脸已经被呛得通红,眼睛也是红通通的犹如才大哭一场,从衣袖中套出手巾擦拭好溅出来的污物,这才重新再次端正身子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