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他对她只有万分之一的好，她一定也是这么认为的才对。

不知道为何，慢衫一开始还觉得很热，可此刻一阵凉风吹来，他就有些冷得苍白了。

风语离开病房的时候，明确地跟方正说了以后他没饭吃，就给他订饭，但是过来看他，估计是不可能的了。

方正含着泪水看着她离开，心里是拔凉拔凉的，就知道小风语是这么地铁面无私，冰冷无情。

不过打死他也不相信风语和外面那个男的没有关系。

风语果然是真的失忆了，她以为自己会随便穿一个男人的衣服吗？

以前的风语，硬核得很，即使是冻死，也不会愿意穿任何人的衣服，而且风语的洁癖也是有的，她绝对不会吃别人吃过的东西，不会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最后一点，方正一直觉得自己失败的原因，便是因为风语嫌弃他是有过女朋友的，是被用过的。

不然风语一定也是他的女友粉。

后来的风语表示：……这真他吗是真的妄想症啊。

*.*

在医院楼下的时候，风语就见到了毕艺，她有些愣住，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来。

哦，天下真小。

这家医院，好像就是毕艺的家人常住的那家。

不过也是，之前她生病住院，是慢树给的钱，慢树家里不缺钱，自然是找最好的医院；而方正呢，听说他的女朋友很牛逼，自然也会给他找本市最好的医院；至于毕艺嘛，毕竟毕家从前也是大人物，自然住不起小场所的。

因此大家就都聚到了这个大医院里了。

此刻面对着毕艺，风语的心情已经激荡不起任何涟漪了。

从前对他有几分感觉，可是随着毕艺带给她的伤害越来越多，新的疤痕已经彻底覆盖了旧的伤口，她早就忘记了旧的疤痕是什么感觉了。

自从知道他是伤害自己的家人的间接凶手之后，她的心情的确很久不可以平复下来。

后来虽然澄清事情了，但是事情依然和他有关。

是的，和爱慕着他的夏媛有关。

但是风语一直没有想清楚一件事，这件事也是她今天要问毕艺的，她看着这个身姿挺拔，带着很多阴霾气息的男孩子，语气有些冰冷到脱离了这个年纪的纯真无瑕，她问，“我家人的事情，和你彻底无关对吗？”

无关乎其它，仅仅只是想问一个肯定的回答罢了。

毕艺原本就没有打算停下，可是听到风语的声音，他还是狠狠地愣住了。

他抬起头，看着就站在跟前的风语，还是和以前一样，她就站在自己的对面，她娇俏的面容就在自己的跟前，她仰着小脸看着自己，她的身高就到自己的肩膀处而已。

可是他却再也不可以和以前一样抱着她了。

伤害终究成就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管谁，都不会或者也不敢再往前一步走了。

“风语，我……”

毕艺觉得自己打心底里是不想伤害风语的，所以他认为自己的行为都是在为风语好，不管是之前的承认，或者是现在他坦白地说的确与他无关。

因为先前如果不是“是”。她会被夏媛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