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哥,你们要丢下我们走吗?”
门口不知何时站了躲在院中焦炉角落里的季秋阳,只见季秋阳一只手垂落在腿的一侧,另一只手死死扣着门框,使门框发出一阵轻微的反抗声。
听到季秋阳的声音,姜鱼立刻将脑袋转向门外,就见刚刚哭完的季秋阳眼眶中又冒起了水汽,一副你要走,你要丢下我,我就哭给你看的样子。
深吸一口气,姜鱼实在想不明白季秋阳这性子是像了谁,明明跟在自己身边多时,自己的‘气血方刚’也应该感染道他一些,但这孩子居然是越来越爱哭了,简直不可思议。
“小鱼哥何时说过要丢下你们走了。”
笑着放下手中的茶盏,朝着季秋阳招招手,待季秋阳走到自己身边,姜鱼抬起头放在季秋阳发顶,问道。
被姜鱼手掌轻抚着,季秋阳全然忘了刚刚姜鱼是怎么对自己发号施令,让自己杀了季大壮的情景,只是伸手紧紧攥住姜鱼的衣袖,声音中带着哭腔。
“是小鱼哥自己说的,等把我们送到了京都,就跟着北泽大哥走,可如果京都就像你们所说的,也变成了像现在这样,小鱼哥也要抛下我们,不顾我们的死活吗?”
越说声音越小,季秋阳慢慢垂下脑袋,一副委屈的模样像是姜鱼欺负了他一般,看的姜鱼立马安慰他,保证不会抛下他们就这样走了,若真到那时,一定会告知他们。
一直坐在一旁看好戏的北泽重新为自己倒了杯水,心中想着季秋阳性子软弱,要带上实在是个累赘,却在无意见瞟了一眼后,顿时放弃了心中的念头。
看到季秋阳嘴角一闪而逝的那抹狡黠的笑后,北泽跟着笑了起来,却在季秋阳朝自己看过来时,顿时敛起了嘴角的笑,这孩子哪里是性子软弱了,分明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
撒娇与姜鱼订好约定,在得到了姜鱼再三的肯定后,季秋阳才从姜鱼的怀中探出头来。
用袖子擦干眼角的泪,看着姜鱼面上虽带着不耐烦,但依旧轻声哄着自己,季秋阳终于笑了起来,与姜鱼、北泽道别,转身跑了出去。
看着姜鱼蹙眉担忧的模样,北泽在心中暗叹姜鱼时而精明,时而犯傻的性子,让他不知道该作何评价。
“对了,一直忘了把这刀还你,这刀于你来说,一定很重要吧!”
从腰间拔出短刀,姜鱼的语气中带着些微试探,这几日,她一直拿着这刀看,看它无论是刀柄或是刀面,都被擦得极为干净,刀柄上的点点血迹怕还是自己弄上去的,可见北泽定是极为宝贝这把刀的。
见姜鱼把刀递给自己,北泽好心情的正想接过,就听到了姜鱼说的后半句话。
手下动作一顿,北泽面上闪过一丝沉重,随后释然道。
“这把刀与我的这把是一对,你手上的这把,曾是我哥哥用的。”
说着,北泽从姜鱼手中接过短刀,捧在手中小心端详了一番,在瞧见刀柄上的几滴暗红色的血液后,稍稍蹙起了眉头
。
“这刀虽用着顺手,但刀身的长度与你来说有些短了,再等我两日,待我身子利索了,便给你寻一把顺手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