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真弱!”
跟随少年的目光看过去,见到的却是前几日被救的孩子,身上穿着不合身的棉衣,双眼迷茫地看向少年,还带着一丝无辜
。
随手解决一只尸魍的上丞连头都没有转,一个扫堂腿就将身后的尸魍踹翻在地,不给那只尸魍喘气的机会,带血的拳头再次穿透了尸魍的胸膛。
甩甩手,脸上带着嫌弃的上丞走回到恭承宣的身边,看着刚长到自己胸膛高的恭承宣,烦躁地抓了两把银发,而后才意识到自己的手上沾满了尸魍的血液,一头飘逸的银发被染红了半片。
……
看到上丞有些龟裂的面部,姜鱼很不厚道地喷笑出声,得到的是上丞一个又一个白眼。
在笑上丞之余,姜鱼的手上动作也没闲着,短刀时不时地刺进冲上来的尸魍心口,双眼不时瞟向酒楼前堂。
通往一品居后院的只有一扇小门,多亏尸魍打开了通风的窗子,这才能让姜鱼看到前堂的景象,在透过一具具尸魍的躯体与一张张桌子椅子的遮挡,好不容易看到那一身银白色的铠甲,不知怎地,姜鱼隐隐松了口气。
尸魍狂潮还未过去,北泽也没有回来,还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的姜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近些日子有了北泽他们冲在自己前头,确实让她有些松懈了。
做事一向往最坏的方向想的她边动手边思索接下来要怎么做,全然不知自己正往前堂方向走去,就连季秋阳的呼喊声都没有听到。
既然北泽不在了,他们似乎也没有去双极门的必要了,那接下来要怎么做?找个山林归隐?按照古代只能用冷兵器来看,估摸着能活到最后的也就只有自己了。
但要是一直这样杀下去,何时才是个头啊!
苦恼地皱起眉头,突然觉得衣袖似乎被人扯住了的姜鱼下意识地将短刀递到左手上,直接割下了那块棉衣,一时间,棉衣中的棉絮落了一地。
让姜鱼这一系列动作吓了一跳的季秋阳手上还死死拽着被姜鱼割下的衣袖,想到刚刚要不是自己往后缩了一点,自己的手怕就要少几根手指了……
“小鱼哥……”
颤声叫出姜鱼的名字,季秋阳还没从刚刚那一幕中回过神,软着的手不敢再抬起,生怕姜鱼再次对自己动手。
正出神的姜鱼感觉到前臂有凉意传来,又听熟悉的声音就在自己身边,转过头去,就看到季秋阳被吓得发白的脸。
手下动作一顿,姜鱼来不及细想刚刚自己做了什么,拉起季秋阳的手腕就往地窖方向跑去。
她这个坏毛病真是改不了了,一出神就停不下来,刚刚刚回神就看到自己正好站在了木窗前,几只尸魍朝着她伸出了手,眼看着那一只只带有青黑色指甲的尸魍已经贴近自己的身体,幸亏季秋阳及时唤自己回神,否则连她都活不了。
几步跑回地窖口,见上丞与恭承宣还在,身后又有尸魍朝他们而来,姜鱼收起手中的短刀,“快回去。”
几人匆匆下到地窖中,关好木门,就听到地面上一阵脚步声传来。
躲在黑暗中的众人瞧瞧松了口气,还没从刚才发生的事中缓过神来。
“恭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