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黄铜色的灯柱上端顶着一只灯泡。那只灯泡的形状好似一团燃烧的火焰。只不过因为是白天的缘故,那团火焰还没有燃烧起来。等到了晚上的时候,那团火焰肯定会烧的噼里啪啦的!
春曦问道:“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神神秘秘的!肯定是关于我哥嫂的。对吗?”
燕飞的嘴角显出了一丝冷笑,道:“你猜对了!我准备告诉你的,正是关于你哥嫂的!”
春曦道:“怎么了?哥嫂在巴黎出什么事情了吗?你肯定知道了什么!快告诉我吧!”
燕飞把巴黎发生的事情仔细的告诉了春曦!春曦听完以后,吓得目瞪口呆,急忙问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天呢!长安竟然被亚历山大绑架了!”
燕飞点了点头,道:“我说的都是千真万确的!你要是不信,你完全可以给巴黎警署发个电报,让对方证实!”说到这里,故意看了一眼波涛汹涌的海面,幽幽的道:“后来,还是我无意中发现了那座古堡,告诉了你哥哥!当然,我也得到了好处……可不是金钱上的好处!”说到这里,戛然而止,故意不往下说什么了。
春曦仔细的看着燕飞,心里猜到了什么。可是,他根本不愿意相信。于是,他冷笑道:“你得到了什么好处呢?既然不是金钱方面的,那肯定是感情方面的了!可我大哥是个正经人!他和长安爱的死去活来的,怎么可能轻易的掉进盘丝洞呢?”
燕飞用脚轻轻的踢踹着黄铜色的灯柱,道:“你想,在那个时候,他找不到长安,都要急疯了!所以,不管我提出什么要求,他都必须答应!当然,我不是什么蜘蛛精,我不过是个有私心的善良人而已!”说完,便傲然的昂着头,嘴角浮出了一丝胜利的微笑。
春曦瞪大了眼睛。他知道,这女孩子说的话都应该是真的!在那种绝望的情境下,春霖要是能看到一丝希望,肯定会全力以赴的抓住的!所以,他肯定会被燕飞任意摆布的!
他说道:“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呢?你既然知道春霖深爱的女人只有长安……”
燕飞没有等春曦说完,抢着道:“我当然知道!可我毕竟是个凡人,岂能挣脱七情六欲的束缚?所以,那会儿,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春霖,哪怕只有短暂的几个小时……于我,也心满意足了!”
春曦在心里痛骂着燕飞的下贱!燕飞道:“好了,你也知道这个秘密了!我想,你肯定会有自己的想法的。”
春曦故意看了不远处的安迪一眼,看到安迪正和细烟说着什么。他对燕飞冷笑道:“你的未婚夫难道不晓得这件事情?你难道不怕我告诉他吗?”
燕飞抱着胳膊,冷笑道:“他即便知道了,于我也没有任何的损失。因为,我们已经把财产公证过了。他要是和我离婚,他的一半财产就归我所有!你不了解我,当然不清楚我是个很厉害的女人!”
春曦眼瞅着燕飞,实在想象不出如此清秀长相的女孩子竟会如此的老辣。他不由得嘲讽道:“你这么厉害,简直出类拔萃!我想,你母亲肯定也是个很厉害的女人吧!你从小耳濡目染,修炼的八面玲珑!可我奉劝你一句,可千万不要修炼过火了,免得引火焚身!”说完,便恶狠狠的瞪了燕飞一眼,匆匆的走到了细烟的身边。
细烟搀扶着春曦的胳膊,对春曦道:“你们说完话了?我们走吧。”说完,便白了安迪一眼,和春曦匆匆的走了。燕飞缓缓的走了回来,来到了安迪的身边,道:“曹家兄弟都是一副德行!刚才,我把姚长安被亚历山大绑架的事情说了一遍。我想,曹春曦回去以后,肯定会引起狂风骤雨的!”
安迪怪责道:“你何必多管闲事呢!那是曹家的事情,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燕飞笑道:“不说了!我们去坐游艇吧。我都好久没在维多利亚港坐游艇了!”说完,便兴高采烈的拉着安迪,俩人朝着码头的方向走去了。
春曦和细烟坐着洋车回家了。在路上,春曦的心里翻江倒海的。细烟一连问了好几次,可春曦觉得在路上不便说出来。等俩人回到家里的时候,竟然看到母亲和哥嫂的汽车停在门口。
原来,曹太太带着春霖长安从巡捕房出来以后,她并没有回家。按照她的意思,她带着春霖长安去了春曦家里,非要好好的把春曦教训一顿!三人来到了春曦家门口,坐在汽车里等着春曦和细烟的回来。
这会儿,春曦和细烟下了洋车,硬着头皮走到了那座洋楼的门口。春曦摸出钥匙打开了房门,让着母亲和哥嫂进去了。细烟对春曦的做法很不满。她不明白春曦怎么会主动打开家门!她刚要开口说什么,却看到春曦悄悄的给她使了个眼色。
细烟只要把话咽下了。曹太太引着春霖长安走进了客厅里。她抱着胳膊,对春曦和细烟道:“这既然是我们曹家的家事,那我们就好好的在家里算账!在巡捕房,你们两口子也闹够了!”说完,便四平八稳的坐在了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摇晃着脚上的白皮鞋。
春霖和长安坐在了曹太太的左右,俩人都对春曦夫妇怒目而视。春曦道:“底下人都放假了!没人伺候咖啡糕点了!”
曹太太道:“别废话!你说,这件事情怎么办吧!你们既然惹出了事情,你们就有办法收场!”
春霖道:“弟弟,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如此的卑鄙!你眼红我们的生意也罢了,偏偏要把我们曹家的名声搭进去!”
长安道:“你们不要把责任都推到教授们的身上。要不是你们怂恿,他们怎么敢那么做呢!所谓的专家鉴定证明纯粹是胡扯蛋!至于那个主编更是个无耻小人!”
曹太太骂道:“你们这两个孽障,曹家怎么出了你们这两个浑蛋!早知如此,我当年就不应该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