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蝶笑道：“我们哪里有那么的傲娇呢。当时，我们都是一门心思的做学问的。所以，你们都觉得我们傲娇。你们男生们的想法都很邪恶的。当时，我和若兮都听说了，你们在背后给我们起外号呢！”

熙然笑道：“我可不敢。我可不敢随着那些淘气的男生们胡闹的。我一直很崇拜你们的。简直把你们当成女神一样。”

梦蝶笑道：“这就好。我想，你和怡宁肯定不会随着那些男生们胡闹的。所以，老天爷才把我这样的一个才女赐给了你，和你朝夕相处。”

熙然道：“你真不谦虚。不过，你和若兮确实也是才女。这一点，不可否认！”

梦蝶笑了起来。俩人偎依在一起，跳着舞。后来，梦蝶道；“只可惜，我们都不会弹钢琴。要是会弹钢琴，那就是另外一番情调了！”

熙然道：“我母亲会弹钢琴。以前，我小的时候，她逼着我学钢琴。可那时候，我简直把弹钢琴当成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我只要一坐在琴凳上面，就就得天昏地暗的。哪里还有兴致弹琴呢！可这会儿，我终于理解了母亲的那片苦心。因为，音乐确实是生活的调味剂！”

梦蝶道：“我母亲也逼我学弹钢琴的。可我也觉得，弹琴实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也许，我没有弹钢琴的天赋吧。所以，我小时候，一直都学的很慢。现在，我简直觉得不会弹琴是人生的一场损失呢！可现在，我即便想学弹琴，也实在没有精力和时间了。”

熙然道：“那我们就多买几张钢琴曲的唱片吧。我们不需要自己动手，就可以听到曼妙的乐音的！”

梦蝶笑了起来。俩人不再说什么，开始很认真的弹琴。

那晚，俩人跳舞跳累了，双双坐在了落地窗户跟前。没有掩上客厅的那面红丝绒窗帘。落地窗外是粲然交织的灯火。对面的中央公园里的路灯亮了。那片偌大的湖水泛着青光。现在已经是半夜十点多了。中央公园里已经没有游人了。所有的景物，湖水，树林，雕塑，纪念堂都岑寂着。

熙然和梦蝶并肩坐在落地窗前，手拉手的坐着，背对着那面灯火辉映的玻璃窗户。熙然笑道：“在张家的时候，我一直幻想着，有一天，我们能并肩坐在落地窗前，说一说心事呢。可当时，我们毕竟是客人。而且在张家的那种杂乱的环境里，我们实在不能张扬个性的。所以，当时，我一直在心里盼着呢。如今，我们终于实现了心里的愿望。”

梦蝶道：“原来你也有过这样的想法。那一次，我和若兮还说过类似的话呢。若兮告诉我，她和怡宁也曾有过类似的想法呢。若兮鼓动怡宁和妮娜先做个表率。可怡宁和妮娜哪里敢呢？张太太和张明远岂不是要笑话呢！”

熙然笑道：“这样吧，我们干脆把怡宁和妮娜请来家里吧。我们躲出去，等俩人在这里谈情说爱结束了，我们再回来吧。”

梦蝶简直被熙然的这句玩笑话逗笑了。她捂着嘴笑了起来，道：“你的话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听过的一个故事。当时，我们家里有一个老妈子。我们叫她贺妈，贺妈曾跟我说过，她小时候家里穷。她哥哥和嫂子要是想谈情说爱，就把全家人都轰出去！”

熙然听到这里，忍俊不禁，道：“这种事情在我们中国的小门小户人家里很常见的！可我刚才听到以后，联想到我们刚才说的话，实在忍不住了。你的想象力总是那么的丰富。”

梦蝶道：“我们哪里有那么的寒酸呢？当然，怡宁和妮娜也不会那么的寒酸的。俩人要是听到我们刚才的话，肯定会大笑的。”

熙然道：“我明天就告诉俩人。反正，上次，怡宁和我吵架的事情，我还记得呢。你知道吗？这几天，怡宁总喜欢在我跟前找茬。故意说一些话给我听。我本来是他的哥哥，应该包容他的各种缺点。可我觉得，不能给怡宁惯出毛病。”

梦蝶道：“我也察觉到了。怡宁实在不懂事。他觉得，他现在有了张家做依靠了，把我们都不放在眼里了。所以，将来，你还是和他分道扬镳吧！不要掺和在一起做生意。”

熙然道：“这一次的生意，我就觉得很不靠谱。那晚，我把意思告诉了怡宁，可他偏偏不听。我也懒得多说什么了，由着他和张家父女闹去吧！结果呢？你也看到了。那几个客户竟然背信弃义，把张家父女踢到一边了。正好让我看了笑话。怡宁也不吭声了。他和妮娜一个劲儿的怪罪陆凯杰！俩人就不从自身找一找原因！”

梦蝶道：“这次的教训已经让张家父女颜面尽失了！以后，类似的事情肯定还有很多。我们就等着瞧吧。只是，我觉得，我们本来是一家人，为什么非要内斗呢？问题出在怡宁那头！他实在太不懂事了！”

熙然道：“我以前也说过。我们曹家大房和二房的明争暗斗一直都没有停止过呢。当年，我父母就对熙然的父母很谦让的。这会儿，轮到我谦让怡宁了！”

梦蝶道：“所以，我一直觉得，在大家庭里长大的孩子，都有可怜的一面。好在，我们现在已经从张家脱离出去了！以后，你做自己的生意，用不到看怡宁和妮娜的脸色的！”

熙然道：“我们怎么又说起这些事情了呢？不要破坏了我们的兴致。”

梦蝶道：“今晚应该有月亮吧。”说着，便站起身。她坐的时间有些久了，腿有些发麻。

她不由得扶住了熙然的胳膊，和他一起看着天上的那轮月亮。那晚的月亮皎洁，接近满月，可还缺了一小部分。好像故意的，不肯圆满。当然，世间的事情哪里会圆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