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水街头,人流如潮水一般。
随着距离泗水法会的时间越来越近,泗水城中的各类商铺,各种摊位如同雨后春笋一般遍地开花,整个泗水城也是人山人海,不是还能见到一些穿着道袍的人在行人中穿插。
“少爷,这泗水城变得好热闹啊。”
街头,晴儿看着四周拥挤的行人,发出一声感叹,之前她们也去泗水城中逛过,但是可没有这种繁荣的盛景。
此时见了,不免有几分惊讶。
许梦点了点头,环视四周,摩肩擦背的人群中不乏一些身穿道袍的青年,往往是结伴而行,衣着也都相同,应该是同一门派的弟子。
“那当然了,泗水法会过几日就要召开了,如果再不赶来,就得错过泗水法会了,所以这泗水城就这么热闹了。”
陈东铃点了点头,为晴儿解释道,语气中有几分骄傲,只是眼底也闪过几丝惊讶,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样子的泗水城。
果然不愧是修行界的盛事。
但是看到一旁的许梦,娇哼一声,扭过头去。
袁菲云看着闹脾气的陈东铃,娇柔的脸上闪过几丝无奈和笑意,自从那天开始,陈东铃对许梦就一直是这种状态了。
晴儿的娇呼让一旁的百姓为之侧目,但是转瞬就不再关注。
泗水这段时间,来往的人流多上了数倍,多是一些穿着道袍、仙风道骨的高人,或是一些衣着华贵的英才俊秀,充斥着泗水城的大街小巷。
往往一出门都会见到许多人身穿道袍,他们也都习惯了,见怪不怪。
突然,许梦四人在走至一个街口的时候,一阵吆喝声从远处传来,“来来来,看一看了啊,算卦了啊,一卦只取十金,不灵不要钱。”
许梦四人转头看去,街口的位置有一个摊位,只有一张桌子,一个中年道人,一块帆布,帆布上书,“紫微斗数,一卦十金。”
中年道人面目普通,端坐在书桌背后,身穿一件破破烂烂的道袍,道袍上面还有一些油腻的污垢,头上木制的发箍,斜插着一根发簪,还有几缕长发散落在一旁,颇有一些邋里邋遢的意味。
虽然行人甚多,犹如人海,但是中年道人的摊位上却没有什么人,大抵是被那一卦十金的价钱给吓到了。
“泗水法会即将开启,这些三教九流的人也都出来了。”陈东铃看了一阵中年道人,摇了摇头道。
她没有从对方的身上感觉到一丝一毫的法力波动,更何况,对方的皮肤松弛,眼瞳十分浑浊,身上的浊气四溢,实在不像个修炼中人。
最有可能就是一个江湖骗子。
“呦,王大师,您今天又出摊了?照我说啊,您的卦钱是不是得降一降了,都在这里多少年了,我还从来没见过有人找你算卦呢。”
这时,从一旁走上来一个穿着简陋的胖子,对着中年道人摇摇头说道,言语中满是调侃之意。
看样子与这摆摊的中年道人十分熟络。
果然,陈东铃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不不不,贫道的卦钱不会降下来的,而且,我今天出门前给自己算了一卦,今天肯定有人来找我算卦。”中年道人摇了摇头道,一脸的认真。
“那您如果发达了,可要多照顾一下我们这些街坊邻居啊。”胖子对着中年道人笑着说道,脸上满是看好戏的神情。
“去去去,不要打扰我做生意。”中年道人摆了摆手,将胖子驱赶走,随即发现了许梦几人,中年道人连忙向着许梦招呼了几声,“几位,要算卦吗?不灵不要钱。”
许梦盯着中年道人看了一阵,随即洒然一笑,走上前去,坐在中年道人身前。
“少爷?”
晴儿不解的叫了一声,陈东铃的脸上也有一些不解,这道人明显就是骗子,怎么还要找对方算卦呢?
“这位贵人,可是要算上一卦?”
中年道人见到来了客人,神情微微一振,但还是面不改色,抚了抚自己的长须,做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
只是身上的着装实在是太过邋遢,让人难以信服。
“恩。”
许梦点了点头,随即看向中年道人,“不知道是怎么个算法?”
“不知道这位贵人是想算什么?是算吉凶呢?还是算前程?”中年道人呵呵一笑,言语之间满是自信。
“有本事你先给我算上一卦。”陈东铃横插一杠,秀眉微挑,直逼中年道人,挑衅一般的看了许梦一眼。
许梦无奈的摇了摇头,自从陈东铃知道了他的打算之后,就有种敌意一般,处处与他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