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还是处?这样一个想法冒出来景茉摇头不免觉得好笑,像这样游戏人间的豪门公子怎么可能。
因为宫子镜的态度,景茉心里也恼火,面色不善,声音也变冷了,“那你想怎样!?”
“我?”宫子镜指着自己,一抹自嘲绽放在嘴边,心里苦涩蔓延,眼里痛色闪过,抿唇艰难到,“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从末世遇见你到后面分开,到现在再见面,我一直喜欢你!昨天我们又做了更亲密的事,难道让你承认我们的关系就那么难吗!?”
宫子镜说完这段话仿佛掏空了力气,颓废的一下靠在墙上,整个人丧失了生气,恹恹的。
宫子镜的话仿佛重击,一下锤在景茉心上!
景茉内心不决,见到宫子镜的一幕幕在眼前显现,她声音沙哑干涩,那句话一直难以说出口,如鲠在喉,最后,却不得不说了。
她说,“宫子镜我不是不明白你的心,也不是不明白其他人的心。我只是,不明白自己的心。”
景茉话语微顿,压着一直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绪,关系复杂麻烦绑在一起。这句话不仅是对宫子镜说,也对其他人说的,但是最重要的是她把自己心里一直不敢说的话说了出来。
她终于肯面对正视自己的心,她狼狈,她羞愧,她心里有的不止一个人,如果要接受宫子镜,她觉得对不起夜殁,倒不如大家一直保持朋友关系。没有占有,没有私心杂念,没有更多的欲望。
景茉一直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可偏偏造化弄人,她越想和他们保持安全距离,老天偏要弄出些事迫使他们一步一步更接近更亲密,直到不得不正视解决这件事。
景茉走了,房里只留下宫子镜一个落寞孤单的身影,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外面太阳初升,红色的朝霞在海边徐徐升起,风拂过海面鳞波微微荡漾。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的南方基地似乎又回到景茉初来时见到的平静景象。
微熹的光辉投射到景茉身上,她不禁眯了眯眼,淡淡往回瞥了一眼,又快速收回眼神,脚步轻移,背影逐渐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