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烨现在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只要范纯量敢说，他就敢听。不过范纯量只是抱怨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来买什么？我带你去，这里我比较熟。”范纯量道。

“我也来买纸张的。”

“什么纸？A4纸，还是什么？”范纯量在前面走，指着左边一片区域道：“这边都是办公用的各种纸，那边是画图用的工程纸，最里面是练书法、作画用的宣纸。”

“先跟你去买纸，我买宣纸，练字用。”江烨也不确定自己用什么纸，不过宣纸应该是最适合的。所以先和范纯量去买纸，看看其他纸行不行。

“我买些A4纸和工程纸，去卖工程纸的那边，A4纸哪都有，也没什么要求。”范纯量他们挖掘时作的图，都要收入档案的，一存放就是好多年，对纸的要求很高。

“你们应该发专门用的纸吧？”国家工程，纸一定有统一标准的。

“我买的是我自己用的，留着以后自己看的，还是用自己喜欢的纸张比较好。”

“你处女座的？”处女座的强迫症是出了名的。

“还真是，等我毕业也就去故宫修文物，看着它们破坏的样子我总觉得不得劲。”

“就你这思想，人家敢用你吗？”江烨对修文物了解的不多，但也知道不可能是把文物修的越完美越好。

“已经谈好了，青铜器修复。”

“他们知道你是处女座的吗？你可别把青铜器修复成原来的金黄色，那就不叫青铜器了。”

“你太看的起我了，我再怎么修也修不成金黄色啊，除非打磨掉一层。”范纯量走进一个商户摊位里，他每次过来都要先看一遍有没有新的纸张，没有才会买之前用的。

江烨暗暗的把真实凝聚到指尖，划过手边的每一种纸，效果都不太理想。

“老板你这有新来的工程作图用的纸吗？就是那种新工艺的纸。”纸张的生产工艺改进每次都很细微，光凭看和摸是无法分辨的。

“新纸啊，还真有，我给你找找。”老板开始翻箱倒柜。“呐，就是这个了。”

范纯量接过来，首先用手摸了摸：“这也太光滑了？”

“你别看它光，吸墨能力非常好，当然了，用铅笔就不行了，但你可以用它来复印啊。他们说这个纸用墨写上去的字被水浇了也没事。”老板开始吹嘘。

“你说的一般纸都行。”范纯量虽然这么说，但他真的很喜欢这种纸，拿着它仔细的看。“先给我那一张，我写字看看效果。”

“一张八毛，有笔吗？没有我这什么类型的都有，你尽管试。”老板回身把自己桌子上的笔架拿过来，上面果然什么笔都有。

“谢谢！我自己有笔。”有强迫症的人，一般不会用别人的东西。当然，也不会让别人用他的东西。当他们愿意你用他的东西时，你就要小心了，不是拿你当兄弟了，就起想和你搞对象。

范纯量掏出笔袋，里面铅笔、钢笔、碳素笔都有，铅笔上还戴了帽子。

江烨没有太过关注他们，他发现了一个还没有拆封的纸，在货架的最下层，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