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清研的眼睛，顾悠悠开始觉得，或许，眼睛也不是心灵的窗户，因为有些人的眼睛，永远都是浑浊的。

顾清研走了以后，顾悠悠在接下来的面试中，都没有开口，她心中隐隐已经有了答案，虽然这个答案有些冒险，但是，如果不那么做，她的确会不安。

面试结束之后，顾悠悠刚出了门，就看到了顾清研，还在之前的，门口的长椅上坐着，她头也没回，跟若璃颜说了一声，道：“你跟南宫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情。”

若璃颜应了一声，看了一眼南宫睿，两个人默不作声的离开了。

顾清研很会选择时机，也很会选择地点。顾悠悠经历了刚才的面试，无论是录取或者不录取顾清研，应该都有一个，大致的想法了，这个时候，在面试结束以后，基本已经没有了人迹的，办公室门口，再来叙叙旧，倒是个好主意。

“你过得还不错。”

虽然是顾清研主动留下来的，但是她并没有主动开口，顾悠悠只好自己没话找话说了，其实她也不是没话说，只不过，开场白不能太不近人情，她懂得。

顾清研听到顾悠悠的话，抬头看了一眼顾悠悠，然后目光躲闪着，说道：“嗯，还可以。”

空气一度陷入安静，顾悠悠却并不觉得尴尬，她心里很明白，顾清研站在这里，就是在等一个结果，她的心里，也早就有了结果，可是，在她还没有看透顾清研的时候，她还不想那么快，就把结果告诉她。

“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我也知道，我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还来这里面试，听起来是挺可笑的，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能够在这里重新开始，”顾清研用一种，充满了期待的眼神，看着顾悠悠，央求道，“你知道的，我其实没有什么别的能力，也就只能做个秘书了，而且，我的身份这么尴尬，别的公司也不会要我，不然，我也不会厚着脸皮，到你这里来的，”顾清研像是有些难为情似的，十分艰难的开口道，“而且，你也知道的，自从爸爸走了以后，家里就只剩下，妈妈一个人了，她也没有工作能力，好在我出来了，还能找个工作，养活我们两个，所以，我真的很希望，能得到这次工作的机会，悠悠，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能录取我吗？”

顾悠悠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顾清研，无论是从她朴素的穿着，还是恭谨的语气，又或者是小心翼翼的态度，顾悠悠都找不到，过去的那个顾清研的，半分影子，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更怀疑，一个人真的能，洗心革面道如此地步吗？

她不相信。如果可以的话，她就不会是现在的顾悠悠了。

尽管顾虑重重，顾悠悠最终还是点了头，说道：“我明白你的苦衷，我会考虑的。”

顾清研听到顾悠悠的回答以后，立刻感恩戴德，十分惊喜的向顾悠悠道谢，道：“谢谢你，悠悠！谢谢你！真的谢谢！”

顾悠悠受不了这种对话，很快就离开了。看着这样的顾清研，顾悠悠有些迷茫，这还是她当初下定决心，要报复的那个顾清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