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然是崔鸣吉建造的教堂,教堂前巨大的院子里,许多人正跪在地上祈祷着。
徐光启一身蓝袍,站在最前方,通过一个金属大喇叭喊道:“新约·提摩太前书,第二章,上帝只有一位,在他和人类之间,也只有一位中间人,就是那位降世为人的基督耶稣。为了这件事,我被指派作传道人和使徒,并且向世人传讲福音,教导真理......”
老家伙的中气很足,就这么喊了许久才在一声‘阿门’中结束了这次的布道,下面的人们纷纷也跟着喊着‘阿门’。
李倧看着徐光启结束了布道之后,便有许多人排着队走到了前面,徐光启则是用麦穗给人们泼洒圣水。
“那就是大教主?让他来见孤。”李倧只觉得这个所谓的大主教就是个神棍,语气中十分的倨傲。
结果这话顿时引起了周围信徒们的不满,包括金自点和崔鸣吉还有许多军队和百姓信徒们一起,将李倧一家人给围住了。
“你们这是造反么?”
李倧慌了,他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
一个百姓根本不怕他,怒气冲冲的喊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让大主教出来见你,就是想见,也要先通报,求着大主教接见!”
“孤是朝鲜的国王李倧!”
李倧这时候甚至感觉有些憋屈,这不是他的国家么,这是怎么了?
“国王算什么?大主教可是主的圣听者、是先知、是带给我们光明的使者!”
“对...对不起!孤不是有心的!”李倧怂了,他感觉这里已经不是他的朝鲜了,他突然有些怀念起大明的日子起来。
不过他也有疑问。
“你们为什么如此尊敬大主教,为什么如此虔诚?”
那个刚才怒斥李倧的百姓道:“我知道,你当国王的时候,我娘饿死了,建奴来了以后我爹和我儿子饿死了,可是大主教带来了主的光辉之后,不光给了田地、给了我们活命的粮食,还只收三成的税赋,又有吴三桂大护法保护我们的生命和财产安全,我们为什么不虔诚?”
这些话说的李倧哑口无言,他感觉自己收的税已经收的很低了,每亩地只收十六斗的粮食。
可他却忘了,土地从来都不是百姓的,而是地方豪强的,所谓的轻徭薄赋,根本就是个笑话,当然大明也是类似的情况。
李倧想逃,想要逃会大明,去找崇祯哭诉,这朝鲜被祸害成了什么样子,他这个国王还有什么存在价值。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背着新式火枪的皮岛军士兵来到了这里,立正说道:“皮岛新军第二营营长吴三桂有请朝鲜国主。”
说罢在前面带路,李倧看看左右,只好悻悻的跟着走到了教堂里面。
刚走进教堂,就看到徐光启高坐主位,见到李倧也不起身行礼,倒是吴三桂站起来说道:“大明皮岛新军第二营营长吴三桂见过朝鲜国主!”
徐光启却等着李倧先开口,这个老神经病才不会认为他应该给人家先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