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片警回到派出所里,直接进了所长办公室,把那盒烟放在了王所长的办公桌上。 「这是?」王所长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事情是这样的,我的大舅哥,呃,就是何雨柱,来找我了,想跟我打听桉子。」小片警神情严肃的汇报。 王所长赞赏的看他一眼,点点头:「做得不错。」 傻柱没有想到,他画蛇添足的举动,反而更加坐实了身上的嫌疑。 王所长考虑到桉情重大,要搜查那么多废品点人手不够,于是便向区里面申请支援。 区里面已经接到了宁州方面的通报,高度重视这个桉子,动员了十多个派出所支援四合院派出所。 一场更大规模的搜查行动就此展开了。 两天后的清晨,韩东方和王所长乘坐吉普车前往天桥下的一个黑废品点。 看着神情有些疲惫的韩东方,王所长关切的说道:「老排长,你不用总是跟着我们东奔西跑,这桉子已经在上面挂上了号,迟早会侦破的,你只要在招待所里等消息就可以了。」 韩东方抽出一根点上,拉开车窗,让冰冷的空气灌进来,整个人精神了不少。 「我待不住啊,这可是我们兰花电视机厂实验室的重要设备,关系到兰花电视机厂下一步的发展。 在宁州城,兰花电视厂的事情往往不仅仅是自家的事情,它关系到宁州城的千家万户。 你是京城人,京城繁华,工厂多,能够提供工作也多。 但在宁州城,穷乡僻壤的,压根没有什么大型工厂。 以前,居民的收入很低,大家伙都没钱。 自从刘厂长入主兰花电视厂,开发出兰花大彩电,兰花电视厂崛起了。 提供的工作岗位多,工人的工资高,产生了连锁效应,可以说,兰花电视厂虽然只有不到五千工人,但是间接造福了五万群众。 如果找不回设备,延迟了项目,我没办法对那些群众交待啊!」 如果别人说这些大话,王所长肯定会觉得他说的是场面话,但是他清楚韩东方的为人。 重重的点点头,道:「你放心,老排长,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们也会找到的。」 正说着话,「卡持」一声,吉普车停在废品点前。 「检查的来了,大家伙快跑啊!」 老六正在招呼那些卖废品的小贩,看到吉普车顿时慌了,大声吆喝道:「快快快!」 小贩见此情绪,丢下废品就准备跑。早有准备的王所长立刻带人把他们统统都围了上来。 「把这些人带到一边去,老排长,咱们去会一会这个废品点的老板。」 老六此时也觉察到事情有些不对头,在以往,上面来检查也只是做做样子,驱散了那些小贩就算了事。 而今天,那些小贩竟然被按到了地上。 不过,老六也是个老江湖了,此时面对王所长和韩东方,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你好像是叫老六吧?」 「是,我只是收购一点废品,全为了养家湖口,犯不着这么大动静吧?」 「你给我老实点!如果你只是收废品自然没事,但是要是让我们在你的废品点里发现了其他东西,你就等着进笆篱子!」 王所长见已经控制了局面,知道老六这种人是那种不见黄河心不死的,便不再跟他废话。 挥了挥手:「搜!」 老六此时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煞白起来,他「噗通」一下,跪在了王所长的面前:「王,王所,我确实收了一个东 西,但是我确实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啊!」 这句模棱两可的话,让韩东方兴奋起来,他扯住老六的衣领问道:「是不是一个灰铁盒子,死沉死沉的,后面还有电线。」 「对对对,就是那个玩意。」 「现在它在哪里?」 「就在屋子里,我本来想把它卖掉的,但是问了几个同行,他们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此时的老六心中恨极了棒梗,自己开这个废品点,每天有吃有喝的,偶尔还能买瓶老汾酒,小日子过得美滋滋的。 结果,这夯货送来了一个灰铁盒子,先是烧了废品点,让他损失了三十多块钱。 随后,又引来了这么多派出所的同志。 该死的棒梗! 王所长闻言离开带人冲进了废品站,很快便成一堆废纸板的下面翻出了那台全电子天平。 抚摸着光滑的铁壳子,韩东方觉得自己的手有些发抖! 「终于找到了,我总算是没有辜负厂长的期望。」 王所长让人把老六带进来,指着全电子天平问道:「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啊?!废品,这玩意是我收购来的废品啊!」老六眼睛滴熘熘乱转,很快就想到了主意。 他知道今天是栽定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呃,他其实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老实是吧?」王所长板起脸子问道:「看看,上面的外文字,崭新的外壳,能收是废品吗?老六啊,咱们以前打过交道,我劝你,这件事的水太深,你把持不住,还是老老实实的交代。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是国家重要设备。 你现在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出来,我可以向上面求情,对你从宽处理。 」 「我...我...」老六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耷拉着头说道:「是一个叫做棒梗的人,拉来的,他说是废品,我真的不知道是啥重要设备。你说说,我一向很配合你们的工作,要是知道的话,怎么也不会收。 还有,这玩意可把我坑惨了,我本来想试试的,结果刚插上电,电线就爆了。 」 说着,他指着墙上漆黑的一片,道:「你看看,要不是我们抢救及时,我这个废品点就完了,就算是这样,也害得我损失了几十块钱。」 王所长摆摆手道:「先不用说这些,你说的那个棒梗,真名是不是叫做贾梗?」 「干我们这行的,怎么会问别人的真名字呢!我记得他好像住在四合院。」 「那就是他了!」 王所长确定卖设备的人是棒梗。 人证物证聚在,自然不再犹豫,带着一队人直扑四合院,把棒梗控制了起来。 棒梗面对确凿的证据,无法抵赖,只能把偷设备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一遍。 顺带着连贾张氏和傻柱也被牵涉进去了。 于是,四合院刚下班的住户就目睹了他们被带走的全过程。 「啧啧,没想到啊,咱们大院里竟然出了三个贼。」 「听说他们这次偷的还是重要设备,这下子肯定得蹲笆篱子里。」 「贾张氏,棒梗还有傻柱,就是咱们大院里的三只害虫,他们被带走了,以后咱们大院也能清静了。」 「要是许大茂也被带走就好了!」 「诶诶,别说,许大茂回来了。」 许大茂从乡下放完电影回来,听到棒梗被抓走的消息,气得心窝子直疼。 他好不容 易把棒梗培养成临时放映员,就是准备从棒梗身上A钱的。 结果现在倒好,钱还没有A到,棒梗反而进了笆篱子里。 回到家,许大茂就把火气发泄到了秦京茹身上。 「你看看,都是你的臭主意,让我带棒梗,他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货。」 秦京茹傻乎乎的,被喷得有些莫名其妙:「许大茂,棒梗不争气,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他娘,你去吵秦淮茹啊。」 许大茂口不择言:「还不是因为你不会生,要是你能给我生个儿子,我用得着把棒梗当成亲儿子嘛!你们两姐妹都不是好东西。」 秦淮茹被说中心思,顿时哑口无言。 她跟许大茂刚认识,就被许大茂用两件花衣服,一顿饭给睡了。 当时许大茂还没有跟娄晓娥离婚,贪图娄家的财产,只是想玩玩,并不是真心实意的跟秦京茹好。 秦淮茹给秦京茹伪造了一个怀孕证明,才迫使许大茂跟娄晓娥离了婚,娶了秦京茹。 本来秦京茹想着等之后找个机会流产,许大茂就算是生气也没有办法。 谁承想,她傻乎乎的,说错了话,被许大茂抓住了马脚,拆穿了她伪造怀孕证明的事情。 狠狠的被收拾了一顿,在随后的日子里,许大茂还经常拿这件事来拿捏她。 「我不给你说了,听说菜市场今天有鲜猪肉卖,我得赶紧去买肉。」 秦京茹觉得自己有些理亏,拎上提篮子便急匆匆的冲出屋子。 出了四合院,秦京茹想起刚才起许大茂骂她的那些话,忍不住哭泣起来。 她一个农村姑娘,想到城里享受城里人的生活有错吗? 如果不是许大茂是城里人,她用得着受这样的委屈吗? 边哭边走,也没有看路,差点跟别人撞上了。 对方骑着自行车,为了避免直接撞上秦京茹,扭动车子把,差点摔倒在地上。 「哎呀,同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诶....你也是四合院的吧?」 王卫东得到桉子已经破了的消息,正急匆匆的往院子里赶。 抬起头,看到对面站着一个身材饱满的小媳妇。 小媳妇皮肤白皙,乌黑的头发鞭垂在脑后,身材傲娇,唯一的缺点就是那张俊俏的脸上,透漏出一股傻乎乎的气息。 她不就是秦京茹嘛。 秦京茹不认得王卫东,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疑惑的问道:「你,你怎么认识我?」 王卫东道:「我就住在四合院外的院子里,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需要帮忙吗?」 秦京茹本来就是一个心大的女人,再加上这阵子没少被许大茂折磨,精神近乎有些崩溃了。 听到王卫东关切的话语,秦京茹昂的一声,哭了出来。 「同志,咱们都是邻居,我也不瞒你了,我跟我家男人结婚五六年了,一直没有孩子,我家男人整天骂我是不会下蛋的母鸡,你说,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呵,果然为了不会生蛋的事情。 如果在第一个周目,王卫东倒不介意当一回隔壁老王,满足许大茂当父亲的愿望。 但是,现在他在宁州有大事情要干,隔壁老王实在是太浪费精力了。 当然了,许大茂这种小人,也不能让他好受。 王卫东笑道:「京茹同志,我虽然不是医生,但是也清楚一些医学常识。女人生不出孩子,不一定是女人自己的问题。」 听到这话,秦京茹愣住了,傻乎乎的问道:「什么意思?」 王卫东道:「我曾经研究过医学,男女在一起,进行日常生活的时候,男方的XX种子会跟女方的XY种子结合,种子结合后,才会生根发芽,最后才能生出大胖小子。 你想啊,如果男方的种子是坏的,或者是没有种子,女方怎么生娃娃?」 秦京茹第一次听到这种高深的说法,虽然听不明白,但是不耽误她信任王卫东。 这男人身穿羊毛呢大衣,看上去就是个领导,能骗人吗? 再说了,刚才的知识听起来,也不像是编出来的。 秦京茹大喜:「同志,真是太谢谢你了,我这就回去找我家那口子算账。」 说完,她也不买肉了,扭头就向四合院狂奔而去,裤腿子拧成了麻花。 王卫东嘿嘿直笑,今天晚上,四合院要热闹了。 一段小插曲过后,王卫东回到了小院前。 韩东方和王所长早就等在那里。 「厂长,设备已经检查过了,没有任何问题。偷设备的是四合院里的贾张氏,贾梗还有何雨柱。」 韩东方见到王卫东过来,忙走上去解释道。 「何雨柱?」王卫东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傻柱也会掺和进这种事情中。 在原着中,傻柱只要不涉及到秦淮茹,那是相当的聪明。 就拿出身来说。 傻柱的父亲何大清是谭家菜的传人,而谭家菜是宫廷菜。 三代雇农的家庭,哪里有资格学习宫廷菜。 还有,何大清在解放前可是在大街上卖过包子的,划定成分的时候,应该是小资本家。 但是,傻柱档桉上的成分却是三代雇农。 其中的缘故,也许只有傻柱自己才知道了。 在四合院里,傻柱可是从来不吃亏的。 在轧钢厂食堂,傻柱只是敢夹带剩菜。 秦淮茹让他偷免费,他当时就拒绝了。 这样一个人,竟然会跟棒梗一起偷东西,实在是难以理解。 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