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升如此诧异,也是被老伯的这么正常,儒雅气质给惊到的。
他缓过神来,就问道:“老伯,你意识清醒了?身体好了?”
老伯摇头,道:“大哥哥,我只是忽然想到什么,像是给按下了开关,不受自己控制。”
听着又变成儿童神智的老伯,他奶声奶气地这番说辞,郑升大约明白了,这只不过是暂时的回光返照。也仅仅只是稍许罢了。
“职业病吧?应该如此,条件反射才能这样,身体不受控制。”郑升心里思忖,判断道。
于是,他就问道:“老伯,你可知道三国时代的谯县?”
老伯点头,答复:“知道,谯县出来了曹操。”
郑升又问:“那么老伯能说一下谯县有几个宗族势力吗?”
老伯立即兴奋起来,像是一个讲师,或者几年没有碰过木头的木匠,忽然手痒,重新拿起木头一样,个中滋味,难以言说。
他开始如数家珍地说起来:“谯县有三个家族,丁家最强盛,即便在曹操父亲,曹嵩他已经靠着捐钱,获得了太尉官职后,曹家依旧不如丁家,至少在地方势力上,丁家犹如一条地头蛇,盘根错节,很难拔除。”
“而也因此,曹家与丁家一直都依靠着联姻的方式维系关系,双方的处境很是尴尬,一方面是曹家想要扩张,一方面是丁家不愿意让出谯县霸主的位置,于是,双方摩擦不断,充满了火药味。”
老伯滔滔不绝地讲完,郑升还要问一下,立即,老伯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又一蹶不振,精神萎靡起来。
郑升只好开始给他做饭,用来犒劳他给自己提供了信息。
生火,淘米,煮饭,依旧是吃鱼,今天是吃红烧鱼。郑升就是添油加醋,大火爆炒,加了葱蒜,很快就是一道美味佳肴出锅了。
香喷喷,热气腾腾,色香味俱全,直教人心神荡漾。
郑升将红烧鱼给盛进碗里,然后端进屋内,他和老伯就开始吃起鱼来。
拌着饭,老伯拿着筷子的手不断地动着,鱼还没好,他就一直在用筷子在碗边缘敲打着,发出聒噪的声音,如此性急,如同一个顽童。
郑升估计,老伯神智恢复,与神智模糊,完全就是一个六十学究,和一个六岁顽童的区别。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吃完饭,美美饱餐一顿,老伯挺着肚子回去睡觉。郑升则躺在床上,开始了思考。
他屏气凝神,沉浸在那对浩繁的信息里,内心酝酿着主意,他准备帮助曹操,来化解危机。
“这是一场潜藏的危机,丁家似乎在谋划着什么阴谋,要弄倒其余两家。毕竟是灾祸年头,有了天时助力,就可以兴风作浪了。趁机出手,来击败对手,倒也的确是个良策。”郑升心里暗自对于丁家的谋略,佩服道。
已经到了傍晚,他打水烧水,洗完澡后,让老伯自己洗漱完,他就上床准备休息。
躺在床上半会,就感觉头脑昏沉,似乎一天积压的疲惫袭来,白天时候,因为精神紧张,所以没有发作,如今,一经放松,就立刻给侵占满了身子。
松松睡下,便梦去周公。
日子飞快,就是一天过去,黑夜被撕开,日光再次充斥人间,晨光就好像一把锐利的金色剑,斩开了这灰蒙蒙的夜。
郑升起床,就是洗漱完毕,开始了新一日的工作。按照他的规划,他必须完成的目标就是租借店铺,当然最好是自己盖一个铺面,也省得以后麻烦。
手头三万块,他现在就要换来另外两万。
收拾一下,带着手头的另一个陶器小人,他就健步如飞地出发了。
一小时后,到了地点,进来洋房,给泥土人,那饱经岁月洗礼,满是历史印记的泥土人一放桌面,就引起来谢旁贪婪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