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苏清迟不负所望地一脑袋的黄『色』思想,一杯tequila下肚,她已经絮絮叨叨地给出不下十种方案供夜婴宁挑选。
夜婴宁头皮发麻,忍不住牵动了一下嘴角,开口说:“这些……都挺有意思的。”
苏清迟没有听出她语气里的无奈,捻起一片柠檬,咬在齿间细细地吮,口中模糊道:“送什么还不是看你的心意?”
夜婴宁点点头,周扬什么都不缺,他新换的那辆车,单凭她自己的积蓄,恐怕只能买下四分之一。
“干脆,你给他生个孩子出来玩吧,我当干妈,三岁前的纸『尿』裤『奶』粉钱我全包了!”
豪气地一挥手,苏清迟『露』出一副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豪迈神『色』来,吓得旁边一位刚要前来搭讪的男人立即转头就走。
“不过,你家周扬腿脚利索没有啊?能不能做高难度动作啊?什么意大利吊灯,火车便当,吊脚法都能不能行啊?”
一脸情|『色』地盯着好友,苏清迟挤挤眼,笑得极为妩媚。
夜婴宁艰难地咽下一口金汤力,想了片刻,凑近她,在苏清迟耳边低低道:“算了,也不瞒着你了。周扬他……不行。”
“噗!”
苏清迟形象大失,一口酒来不及咽下全喷了出去,两人坐在吧台前,她面前正在擦拭酒杯的酒保毫无准备,被她淋了一头一脸。
夜婴宁连忙抽了几张纸递过去解围,又从钱包抽出两张纸币给对方做干洗费,这才扭头瞪着苏清迟,小声道:“你干什么!”
苏清迟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将她从高脚椅上拉下来,一路拉扯到无人的角落里。
“周扬那方面不行?他自己怎么说,生理问题还是心理问题?那你们俩难道一直分居?”
连珠炮似的一连问出好几个问题,苏清迟的脸『色』十分难看,身为成年女人,她清楚这对于夫妻来说是多么严重的问题。
“栾驰临走前给周扬下了毒,以为这样一来,我和他就没法产生感情。”
“下、下毒?”
苏清迟愕然,反应了几秒才愤愤道:“这个小狼崽子,还真是无法无天了!太缺德了!”
她气得不停咒骂栾驰,同时也心疼夜婴宁的婚姻。
“不能离婚吗?”
两人顿时没有了喝酒的兴致,走到洗手间去补妆,苏清迟还不死心,靠着盥洗池,掏出口红涂着嘴唇。
“这件事,除了我们三个知道,目前就只有你知道。你千万不要说出去,就连段锐也别说。”
夜婴宁放下粉扑,忽然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的实话实说,这件事一旦传出去,对周扬的名声总会产生负面影响。
“我知道!不过,栾驰和段锐本来就是穿一条裤子的好哥们,这事儿我不信段锐毫不知情!搞不好就是他出的馊主意。他有一次和我说,要是发现我有别的男人,就把他那玩意儿剁了让他做太监去!”
苏清迟撇撇嘴,忽然眼前一亮,收好东西,急急道:“你先回吧台等我,我马上回来。”
夜婴宁刚要问她做什么,苏清迟已经一股风似的跑出了洗手间,她只得独自一人重新走回吧台,又点了一杯酒,边喝边等。
过了将近二十分钟,就在夜婴宁耐心尽失的时候,苏清迟才一脸得意地走回来,手上拎着一个包装得十分精美的圆形礼盒,塞到她手中。
“我特地买给周扬的,你可别偷看啊,拆别人礼物可是很不讲究的。”
夜婴宁掂了掂,猜不出来里面装了什么,只好放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