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打马球,普通人脑中都会不自觉地联想起一幅幅欧洲贵族策马挥杆的画面,特别是许多皇室成员也醉心于马术马球,更是将其“”的地位推崇到了极致。
据说,英国的多位王子和公主、苏丹王子和许多政界要人都是马球高手,难怪它会被誉为“皇冠上的一颗明珠”,而这个早在汉代就出现在中原,兴盛于唐代的古老运动在中国近代的发展却远远落后于欧洲,不得不令人感到遗憾。
在等待男人们更换球衣和装备的期间,夜婴宁趁机欣赏了一下会所内的小型展馆内的艺术复制品,有《唐玄宗击球图》、《宋人击球图》、彩绘打马球陶俑、打马球画像菱花镜等等。虽然只是仿品,但这些栩栩如生的画面和活灵活现的造型也足以令人震撼。
等待的时间稍显漫长,好在,会所的侍应生及时地为夜婴宁和其他男人们随行的女伴们端来了咖啡和甜点。
过了一会儿,身后有一阵脚步声传来,她循声回头望,换装完毕的周扬已经一手拿着头盔,和其他几个男人一起走了过来。
夜婴宁的脑子里骤然间冒出来一个词,骑士,俨然是从中世纪的厚重历史中走出来的英雄!
因为好奇和惊讶,她几乎屏气凝神地打量着站在自己不远处的男人——
周扬一身橙红『色』的马球服,白『色』马裤,一身装备极为抢眼,手套、马裤、护腿包都是同『色』系的『色』调,黑棕『色』的马靴让他本就修长有力的双腿衬得更加颀长。
咖啡『色』皮制的腰带上缀有独特的斜纹赛马图案,『色』彩搭配得跳脱而有活力。在不太显眼的地方,夜婴宁看见了一处某着名奢侈品品牌的logo,还有他的姓名缩写,zy两个大写的字母。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不禁忍着笑意,站起身来,屈膝做了个宫廷礼。
“我是不是应该跪下来亲吻你的手背?”
周扬眨眼,边说边作势要单腿下跪,夜婴宁怕他真的这样做,连忙握住他的手,笑说不要。
两人的亲密动作,惹来周围一阵哄堂大笑,都在打趣着说,这对夫妻着实是恩爱非常。
夜婴宁面颊有些滚烫,松开手,回忆起方才看到的诗句,脱口重复道:“脱绯紫,着锦衣,银镫金鞍耀日辉,场里尘飞马后去,空中球势杖前飞。球似星,杖如月,骤马随风直冲『穴』。”
正说着,另一边,乔言讷和同组的队员也换好了服装,装备得当。
“嫂子真是大诗人呐!”
乔家老爷子专门为这个小孙子起名为“言讷”,只是天不遂人愿,偏他话最多。倒是他的哥哥乔思捷稳重得多,一向少言寡语,也很少和这群纨绔子弟厮混。
“乔二少谬赞,墙上刻的诗句,我班门弄斧。”
夜婴宁浅笑嫣嫣,随口对乔言讷答道。她虽不甚明了马球规则,却也知道任何运动都有危险『性』,不禁看了看周扬的腿,小声叮嘱道:“注意你的腿,不要逞强,不过是玩而已。”
他刚要让她放心,不想,未及开口,不远处走来四五个人,都是一身专业服装,为首的一个黑衣白裤,手上紧握着一柄同样黑白相配的牛皮马鞭。
“真是稀罕日子啊,平日里想遇都遇不到的几位贵人今儿全齐了!”
那人倒也没有刻意提高说话的音量,但他一张嘴,全场皆静。
乔言讷最先反应过来,快步上前,客客气气地笑着打招呼道:“原来是宠少,难得,难得。天太冷,大家这不都是过来活动活动筋骨。”
他面上含笑,心头却暗暗后悔,早知宠天戈在,说什么自己也不带人过来抢场子。
会所的马球场地虽然有十几处,但最适合打专业比赛的只有一块场地,相当于7-8个普通足球场大小。显然,先来一步的宠天戈已经交代下去,马球俱乐部已经准备好了开幕仪式,场边的风笛手和鼓手已经就位待命。
“是啊,活动活动。既然来了,咱们各凑四人,交交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