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天戈充满侮辱意味的话语就落在夜婴宁的耳边,然而,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回嘴,更没有力气去辩解,刚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似的惊恐感觉让她止不住瑟瑟发抖,若非他一直提着她的手臂,她早就跌坐在地,瘫软成泥。
“没、没有……”
她哽咽着,喉咙像是被火烧过,被人捏住脖颈的感觉实在太微妙,怪不得人家说有个成语叫做“拊背扼喉”,比喻控制要害,制敌死命。原来,这种形容丝毫也不过分,刚刚那几分钟的时间里,夜婴宁真有一种自己要被宠天戈活活掐死的感觉。
“你这是在害怕?呵,你以为我会饥|渴到现在把你扒光,把你按在地上一通猛干?你想错了,面对这样的你,我现在还真没『性』趣。底下被那么多人『插』过,够脏的,我只是替我儿子委屈,要在这么肮脏下流的地方待上十个月。”
狠狠地掐了一把夜婴宁饱胀的胸口,宠天戈嫌恶地擦擦手,好像连碰到她都是一件极其恶心的事情。
“接下来几个月,你就老老实实给我住在这里,不许出门。其他的地方,其他的人,你想都不要想。让一个『荡』|『妇』清心寡欲虽然很难,不过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你还是收敛一下自己骨子里的『淫』|『荡』。明天开始,我会让人过来,定期给你做检查,一直到生产前。”
一指身后的卧室,宠天戈想也不想地就下了死命令。
“不许……出门?”
夜婴宁『露』出惊愕的表情,反应了一秒钟,才彻底意识到宠天戈这是打算圈禁自己。
“我想去医院看我爸爸,他这次情况不太乐观,我家只我一个女儿,你不许我出去,我妈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还有公司的事情,虽然我不懂,但我好歹也有过几年工作经验,我也可以去御润帮帮忙,度过这段困难时期。你现在要把我困在这里,宠天戈,你太……”
后面的“霸道”两个字还没说完,宠天戈就出声打断了一脸惊讶的夜婴宁。
“公司的事情?你还不知道吗?现在御润是你大舅舅在帮忙打理,你妈把他请去坐镇的。不过,我这个外人要说一句,你这位大舅舅也实在太贪婪了一些,六十多岁的人了,还在偷偷打着妹妹妹夫一家的主意。如果不是有杜宇霄在那边苦撑着,说不定你们家的御润都要被人搬空了。”
他啧啧有声,提到夜婴宁的大舅冯奇,整张脸上都『露』出鄙夷的表情。
夜婴宁不禁一愣,冯奇和冯特这两个人,的确很有几分爱占小便宜的『性』格。当初若不是冯萱藏了心眼儿,想让这两个娘家哥哥多赚些钱,也不会怂恿他们在和御润的生意账单上做手脚,多得几十万的利润。这回,夜昀生病住院,冯萱又是一介女流,不懂公司里的运作,她不放心其余的那些中层,认为他们都不可靠,索『性』又把大哥找来,在公司里做主。
“大舅他……”
这回,轮到夜婴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她确实知道冯奇的『性』格,也认为宠天戈所言非虚。
“御润上市的事情,你们的合作还顺利吗?”
她担心不已,这些天来,夜婴宁总会做噩梦,梦见御润破产,被强行收购,这样的梦境总会令她醒来的时候,连睡衣的后背都是湿透的。
“你管好你自己再说吧。”
宠天戈瞥了她一眼,一副懒得再说的口吻,转身走回客卧,重重关上了房门。
夜婴宁再也站不住,靠着墙,缓缓地滑坐在地上,双手抱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