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想怎么样呢?只要我一个电话,通知了谢家,到时候自然有人上门来抓你去打胎。啧啧,这孩子好几个月了吧?都成型了呢,小手小脚都长全了,你忍心吗?”
见宠天戈不发话,傅锦凉只好狠狠心,故意拿恐怖的话语吓唬着夜婴宁。果然,后者脸上一白,不禁回忆起当日被人强行按在手术台上,险些失去孩子的场景来。
观察着她的脸『色』,见夜婴宁的双手颤个不停,知道她此刻有多么的不安,傅锦凉趁机又说道:“你现在死了,孩子也活不了,何必搞得一尸两命,血溅五步的?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下……”
一旁的宠天戈是旁观者清,他看出夜婴宁此刻的惊恐,也憎恨着傅锦凉到了这种时候还在做着黄粱美梦,他立即起身,将夜婴宁一把拖进怀里,死死地掰开她的手,将那把刀扔在了地上。
“打电话给谢家是吗?去打吧,马上去打,最好现在就去!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掀起什么浪来!傅锦凉,我一再容忍你,是因为我承认,宠家现在式微,我不想徒惹麻烦,让我父辈面上无光。但是,这不代表我会一直准许你在我眼前『乱』来,为所欲为。”
他并没有冲她咆哮,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音量同平时差不多,没有特地提高,但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冷冽,而且目『露』凶光,脸『色』可怖,看得傅锦凉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却仍旧嘴硬。
“我做什么了?我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你好……”
宠天戈冷笑,厉声打断她:“为我好?非得要我把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清清楚楚地讲出来吗?怂恿唐渺用偷来的设计图,在比赛现场污蔑夜婴宁抄袭的人,是你吧?暗中指导夜澜安将监控录像重新剪辑过,再用快递寄给她的人,是你吧?在我生日宴上,买通音响师故意在众人面前播放出来这段录像的人,也是你吧?就连天宠最近两个月来,因负面传言过多,而导致在贷款时屡屡被拒,这其中功劳最大的人,也是你吧?”
他的一连串问话,连珠炮似的,将傅锦凉『逼』问得脸『色』煞白。
“你、你怎么……你凭什么……”
她张口结舌,一直觉得自己藏在暗处,隐匿得足够好,为何,宠天戈还是发现了这些?!
“你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之前我没对你做什么,不是因为我一无所知,而是我还有所顾忌,暂时不想在这个时候,令宠家和傅家为敌。你如果继续欺人太甚,那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你去告诉南平谢家,就等于让我的孩子去死。如果它死了,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我一定要让你陪葬。现在,懂了吗?”
宠天戈的一番话,令傅锦凉的额头涌出一层的涔涔冷汗,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一时之间,却又不知道怎么为自己辩白。
她不怕得罪夜婴宁,也不大在乎谢家的势力,但是对于宠天戈,傅锦凉却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忌惮。
“你、你不在乎这孩子不是你的?你别忘了,那天晚上,就是我找人把林行远骗过去的。我用了『药』,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谁能保证,不做出点儿什么龌龊事?”
见宠天戈已经知道自己做过什么,傅锦凉索『性』也不再隐瞒,大大方方承认,那天的事情就是她做的,趁机把祸水再次引到夜婴宁腹中的胎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