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我家,没有你说话的份。我没问你,你不用说话。”
她摆出来一副女主人的样子,冷冷回答道。
荣甜哪里受到过这份气,扭过头,看了看林行远,平静地开口道:“林先生,你的家务事我就不便多管了,你注意身体,及早去医院检查,不要延误了治疗。我走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
“你站住!把话说明白,行远他怎么了?他生病我怎么不知道?你还知道什么!”
夜澜安着急地用手撑着轮椅的扶手,似乎因为担心,想要站起来,但是她的腰部以下完全没有知觉,也根本使不上力气,所以一切都是徒劳,她只能坐在轮椅里。
“你们自己说吧,和我没关系。”
荣甜顿了一下脚步,说了一句,然后直接走出了别墅的大门。
她心里很堵得慌,不知道为什么,从见到这个女人的第一眼开始。但其实她甚至都不知道那女人叫什么,到底和林行远是什么关系,她明明对这些全都一无所知,但是就是不可抑制地心烦意『乱』了起来。
本应该马上开车就走,可荣甜心里『乱』得要命,不知道为什么,手都有些在抖。
她站在车子旁边,想冷静冷静再说。
见荣甜走出去,夜澜安尖声问道:“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她要让你上医院?你们为什么会一起过来,是不是你们两个原本就在一起,所以她过来要看我的笑话?”
林行远无奈地抓着头发,低低咆哮道:“你到底怎么回事儿?最近这两年不是一直都在恢复吗?怎么忽然又开始发疯了?夜澜安,你说清楚,我到底哪里还不能让你满意,你非要折磨死我不可吗?死就死,你以为我怕死?她都死了,我守着你活下去,你以为我真的快乐?”
夜澜安愣在当场。
她从来没想过,夜婴宁的死,会让林行远这么绝望。
她也从来没想过,那个女人真的会死。
自己还活着呢,她怎么会死?!
夜澜安眨了眨眼睛,有点儿说不出话来的感觉。
“对了,刚才那女人是谁?怎么有点儿眼熟似的……”
无奈之下,她只好转移了话题,希望林行远能够平静下来,不要再说什么死啊活啊的话,太吓人。
虽然只看了几眼,可夜澜安很奇怪,总觉得自己好像见过那个女人似的,不过仔细想想又不现实,因为她已经有四年多的时间没有出现在公众的视线里了,平时只是在别墅区里让保姆推着走一走,几乎见不到一个陌生人。
“只是个商场上认识的朋友,我的车子出了点儿问题,她送我过来而已。”
林行远避重就轻,实在不想说太多荣甜的信息。
她本来就和这些人这些事没有丝毫的关系,今天是临时帮忙,如果再把她牵扯进来,以后大家再见面就相当尴尬了,而且林行远也着实不想得罪荣氏集团。
“不对,我越想越觉得她好像哪个地方特别的熟悉,就是一时说不上来……”
夜澜安皱着眉头,拼命回想,只是越想,就好像越没法想出答案似的。
林行远当然不会相信她的胡说八道,他冷笑一声,先打发走了物业派来的那两个人,保证不会再制造噪音了,又急忙叫家里的佣人把楼上楼下全都打扫了,尤其是一楼一进门的地上,全都是花瓶碎片,不小心就会割伤了脚。
处理好了这一切之后,林行远给夜澜安的心理医生打了个电话,请她有空过来一趟,因为他觉得夜澜安的精神现在又变得有些不稳定了。
“你就不能在这里住一晚吗?我们好歹也是夫妻……”
夜澜安的气焰不复存在,低垂着头,一脸的哀求,那样的低微姿态,和刚才的样子迥然不同。
林行远怒极反笑,放下手机看了看她。
“对,我们是夫妻,你放心,我不会离婚,也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们两个绑在一起,一直到死。如果哪天你不想活了,我们就一起去死好了。我这么说,你放心了没有?”
说完,他推门就走。
没想到,荣甜靠着车门站着,正在打电话,林行远还以为,她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