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除非是曾经在这里生活过的人。难道她想起来了?
“吃『药』。”
就在宠天戈思考这些的时候,荣甜已经拿好了『药』片,又把医『药』箱放回去了。
他接过来,拿起床头的水杯,仰头把『药』吃了下去。
“那个……我今晚可不可以睡在这里啊?”
荣甜还记着宠天戈刚才说的话,急忙转身去拿了两床被,一把抱在怀里,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他看看她,叹气,伸手『揉』了『揉』眼眶,故意拖延着,好像在考虑一样。
“我保证明天一早就爬起来做皮蛋瘦肉粥!还有番茄蛋饼!还有鲜榨的果汁!还有……”
她生怕他不同意似的,举起手做承诺状,恨不得把自己会做的东西全都报出来。
宠天戈终于放下手,几不可见地点了一下头。
荣甜立即蹲下,在地毯上铺着被子,然后一骨碌钻进被窝里,好像担心宠天戈随时改变主意,把她轰出去一样。
他无奈,确定她躺好了之后,伸手把灯关掉,想了想,怕她害怕,又把角落里的一盏小灯给打开了。
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只有外面哗哗的雨声,带着一股令人昏昏欲睡的节奏。
“宠天戈,你睡着了吗?”
宠天戈闭着眼睛,却发现自己怎么都睡不着了。
他最爱的人就在身边,距离自己那么近,可他却没有办法拥她入怀。
“嗯?”
他听见荣甜喊自己,只好装作快要睡着了似的,哼了一声。
“你不要把今晚的事情告诉别人啊。谢谢你。”
荣甜有点儿尴尬,说完就把头缩进了被子里,怎么都不肯出来了。
“今晚的什么事啊?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和我一起洗澡的事,还是和我睡在一间房的事,还是你趁我睡着了偷亲我的事啊?”
他翻了个身,侧躺着,面朝着荣甜打地铺的这一边,强打着精神在逗她。
果然,她撑不住了,又把头探出来,恶狠狠地看着他。
“哪件事都不许说!还有,谁和你一起洗澡了?我是泡澡,你是淋浴!还有,你在床上,我打地铺!偷、偷亲更是不可能的,我只是不小心滑倒了而已……”
她越说声音越低,明显有点儿底气不足的味道。
宠天戈看着她,嘴角一点点上扬。
荣甜见他居然难得一见地笑了,怒意更炽,从地上跳起来,恨不得把手指都戳到他的鼻尖上,尴尬地辩解道:“你、你别不信!我就是看你的眼睫『毛』很长,想、想去看看!结果外面一打雷,我、我就吓懵了……”
看她炸『毛』,宠天戈嘴角的笑意更甚,他的眼神向下移动了一些,有点儿变暗。
“别『乱』跳,你的t恤太短,根本遮不住大腿的,我都看见内|裤边缘了。”
果然,他话一出口,荣甜整个人就像是被施了法术一样,还是定身术,一动不动了。
四肢僵硬了大概一分钟,她猫着腰,用两只手死命地向下扯着t恤的下摆,然后以一种非常诡异的姿势,重新钻回了被窝里。
宠天戈闷笑不已。
过了一会儿,谁都不再开口,而他刚刚服下的退烧『药』也开始起效,宠天戈沉沉睡去。
外面的雨还是很大,但却不再打雷,折腾了一整天的荣甜也抵挡不住睡意,蜷缩在温暖的被窝里,睡着了。
黎明时分,下了好几个小时的雨终于停了,但是风依旧刮得猛烈,气温骤降。
荣甜抓着被角,缩了缩,又缩了缩,身上还是冷。
她睡得香甜,伸出手,探到被子外面『摸』了『摸』,忽然好像『摸』到了一个热乎乎的东西,『摸』上去还很有弹『性』,她抓了几把,顺势就从地上爬到了床边,也不松手,继续抓着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还用身体用力朝床里拱了拱。
宠天戈是被脚心处传来的痒意给弄醒的。
他一向睡得浅,要不是退烧『药』发挥了作用,他早就醒了。
一睁开眼,看清眼前,宠天戈哭笑不得:荣甜抱着他的一只脚丫子,睡在床边。
更要命的是,他的脚心正踩着她胸前的两团肉——很显然,她把它当成取暖设备了,香饽饽一样捧在怀里,汲取着上面的温暖。
对于自己的脚能够享受这样的待遇,宠天戈很是忿忿不平,外加嫉妒:荣甜怎么不把他的手放在她自己的胸口呢?这样他就能趁机抓一抓软软的肉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