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不同往日,要是从前,别说荣甜敢对自己动手,她就是嘴上骂一句,荣珂都会忙不迭地赶紧回过去,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
但是,此时此刻,荣珂知道自己有求于人,别说动手了,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就这样,荣甜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地就把他从沙发上给拖下来了。
站在一旁的宠天戈一直秉承着袖手旁观的原则,连看都没看荣珂一眼。
也真的难为荣珂了,他一直在拼命地用眼神向宠天戈求助,这会儿眼睛都快变成了一双斗鸡眼,可是连他的一个字都没换来。
“不、不是我要来的!是宠先生带我来的!不信你问、问他!”
荣珂坐在地上,哭丧着脸,一指宠天戈,往日的威风倜傥全都不见了。
一听这话,荣甜站直身体,难以置信地看向宠天戈,顿时也横眉立目起来,她以为他是看热闹故意不嫌事儿大,想要给自己找点儿麻烦。
“你冷静,听我说。”
宠天戈一看她的表情,就把她的心思全都猜到了。
见他们三个人像是有话说,玖玖立即将手下的这些人都送出去了,让大家剩余的工作先放下,留在明天做。
然后,她去烧水泡茶,给这两位不速之客准备茶水。
荣甜见状,哼道:“不用给他们倒茶,反正我马上就要把他们两个一起赶走了!”
宠天戈居然把荣珂领到这里来,也难怪荣甜会迁怒于他。
“阿甜,看在我们毕竟是一家人的面子上,别赶我走。我和你说实话,要是今晚我自己一个人走出这里,你明天就等着去领我的尸身吧!我老爸都六十岁了,你忍心看着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荣珂满脸乞求地说道,为了自保,他倒是能屈能伸,现在居然也能做到低三下四地求人。
被他这么一问,荣甜不由得一怔,愣了几秒钟,她疑『惑』地看向宠天戈,不明白荣珂为什么会说得这么吓人,好好的一个人就在眼前,怎么还会达到叫人收尸的地步。
“他得罪了刘顺水。”
宠天戈看着她,言简意赅。
荣甜的双眼立即瞪大,刹那间反应了过来,她顿时更加恼怒,抬起脚来就朝着荣珂的腿狠狠地踢了一脚。
踢完一脚还不解气,她又踢了一脚,口中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这个不长记『性』的!你要被樊瑞瑞给害死了!早让你和她划清界限你不听!那么多女人你都可以玩,就非得找这一个吗?你给我滚!我不想因为你得罪那种**上的人!我是来中海清清白白做生意的,你要死,别脏了我的地方!”
她是真的生气了,上一次的酒宴,当着那么多的客人,刘顺水带着人大摇大摆地过来,已经令荣家很没有面子了。本以为这种丢人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偏偏荣珂不争气,狗改不了吃屎,非要再和那群人纠缠不清。
荣珂硬生生受着,也不敢躲,任由荣甜踢打着自己。
最后,还是宠天戈看不过去,一把拉住荣甜。
“行了,踢几下得了,为了他气坏身子不值。你再把脚腕扭了,我更心疼。”
他把荣甜搂在怀里,说了一句,荣珂一听,差点儿昏过去——明明正在挨打的人是他,可根本没有人在乎他,反而担心打人的那个人会累到伤到,还有没有天理了!
“还有你,把话说清楚,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你把你这几天遇到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一遍,要是故意遗漏或者隐瞒了什么,就别怪我把你丢出去!”
直觉里,宠天戈觉得整件事还有一些蹊跷之处,按理来说,樊瑞瑞都已经给荣珂踹了,怎么会忽然又把他骗到中海来,就只是为了打他一顿吗,不太可能,也不太正常。
所以,他相信,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事情,是荣珂没有说,或者说,连他自己暂时都还没有意识到存在问题的地方。
几分钟以后,三个人终于全都在沙发上坐下来了,玖玖把茶水送上来,也离开了,方便他们单独交谈。
房间里十分安静,荣珂蜷缩在沙发一角,胆怯地看着宠天戈和荣甜。
他『舔』『舔』嘴唇,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她找上那个老头儿以后,我很不甘心,因为那老头儿还是我介绍给她的。我当时根本没有想到她居然老少咸宜,一概不挑,那老头儿都快能做她的爷爷了!因为生气,所以我找过她几次,每次都是不欢而散。后来,我好不容易把这件事放下了,因为我最近都在澳门嘛,手气也不好,根本顾不上玩女人嘛,人家说女人是祸害,越玩越衰……”
荣珂把玩着手掌,犹犹豫豫地说道。
荣甜大怒,随手抓起沙发上的一个靠垫,向他砸过去。
“你居然还去澳门赌?!你连麻将都打不好,你还敢去赌?说,你到底输了多少?是不是又是让你|妈妈帮你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