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跟着『奶』『奶』一起来玩的,因为喜欢乘坐电梯,所以反复地上来,下去,玩得不亦乐乎。『奶』『奶』因为年纪比较大了,所以就没有每一次都陪着孩子,只是在电梯这边等着孩子到了五楼,再从另一边的电梯下来。意识到孩子从电梯上掉下去以后,老人直接昏厥了过去,心脏|病发,目前还在医院抢救。
听他说完,荣甜也觉得无比揪心,说不出话来了。
她也是为人母的人,自然知道,失去一个孩子,对于一个家庭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已经不是用金钱能够弥补的事情了。
就好比你走到一个孩子的父母面前,说出一个数字,想要拿钱来买孩子的命,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只会得到一个大耳光。
她忍不住哭了起来。
从宠天戈口中听到全部细节,比从上看到更要震撼,更要无法接受。
“如果真的是有人在背后捣鬼,那么他真该下地狱!”
荣甜低低地咒骂着,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怎么会有人阴损到了这种地步,简直丧尽天良。
宠天戈叹了叹气,没有说什么,目前他手上的证据还不足,所以他暂时不想和荣甜多说什么。接下来他还不能睡,要通宵浏览各个广场的电梯设备检修记录,交叉对比,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疑点。
目前,唯一令他感觉到有问题的就是,这十家广场所使用的电梯,是同一个品牌,事实上,这个品牌一共有三十余家的广场在使用,大概占全国广场数量的三分之一。
而另外的三分之二,暂时没有更换电梯的品牌代理商。
三十余家更换了电梯品牌的广场主要集中在华东和华南区,也就是南方,北方则一律没有,而且几乎都是三线城市,没有一家是省会城市和重点城市。
巧合太多,就成了阴谋。
“早点儿睡。”
两个人没有煲太久电话粥,毕竟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互道晚安之后,他们匆匆结束了对话。
放下话筒,荣甜平躺在床|上,睡意全无。
她折腾了几个小时,总算睡过去了,再醒来的时候,天都亮了。
简单洗漱过后,荣甜像昨晚一样,点了早餐。
等她吃过早饭,就要拿上自己的东西,换一间套房去住,这是宠天戈事先帮她安排好了的。
一个服务生将餐车直接推进来,把她点的餐点一样样端上餐桌。
“请慢用。”
荣甜给了小费,道谢,然后目送服务生离开,准备用餐。
她拿起餐巾,刚要展开铺好,忽然,从里面掉出来了一张小小的手写卡片。
深红『色』的墨水,带着淡淡芳香,字迹十分隽永,显然是男人的笔力。
卡片上写着几行字——“谋杀常常被导演成『自杀』。反过来,轮到自己人时,『自杀』也可能被说成是意外。原本是猎人打鹿,但鹿却穿过了这位猎人的上腭。”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没有称呼,也没有落款,什么都没有。
然而那好像血一般的颜『色』,却令荣甜一阵阵反胃,她急忙放下它,用手捂着嘴,不停地干呕,然后冲向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剧烈地呕吐起来。
这还是她这次怀|孕的第一次剧烈孕吐,来势汹汹,令她几乎昏厥过去。
每一次当她想要支起身体,可只要一想到刚才看到的那句话,还有墨水的颜『色』,她就只能再一次弯下腰去,吐个不停。
她不知道,是谁故意把这张卡片混到了餐巾里,专门带进来给她看。
知道她住在这里的人目前只有宠天戈和陆洪光两个人,如果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那就说明已经有人知道她离开中海,在冯山停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