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听着就不像赞美的话令荣甜更加不爽,不过,听出他可能还要再继续说下去,她只好强忍着没有吭声。
果然,他顿了顿,又往下说:“你先别对我那么憎恨,毒品的事情,我承认只是我的试探。我想听一听宠天戈对毒品究竟是个什么态度,所以,我才故意用这个来作为诱饵,看他的反应如何。”
荣甜懵住,她反应了两秒钟,立即感到一阵哭笑不得:“像你这种家伙,还有脸去试探别人是你在说笑话,还是我的耳朵出『毛』病了”
无论从哪方面进行比较,他和宠天戈都明显不在一个层次上,而安德烈洛维奇居然还反过来对别人做人『性』测试,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压着怒火,继续说道:“大家本来也不熟,不多试探几次,怎么敢坦诚相对”
荣甜依旧嗤之以鼻:“所以,你现在跑来和我坦诚相对了我真惶恐,我怕说着说着话,一把手枪就顶在我的脑门上。”
她想了想那种场景,虽然是说笑的口吻,可也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
安德烈洛维奇看出她的『色』厉内荏,也不禁翘起嘴角:“是不是中海的女人都喜欢嘴上说狠话,其实心里吓得不得了紫婷也是这样,她明明跟我说她不怕死,但其实她一看见我的手上拿着枪,还是身体直抖。”
说完,他掏出手机,找到里面的一张图片,递给荣甜。
“紫婷的近照,她还在恢复期,有些虚弱,但已经清醒了,没有大碍。”
荣甜一听,立即接过来,认真地看了好几遍,确定照片中的人的确就是汪紫婷。确实是她,只见她躺在床上,气『色』不是很好,可却是活生生的。
“你把她藏在哪里了尹子微说,你把人带走了”
情急之下,她将尹子微已经来过中海,还见过他们的消息给泄『露』了出来。不过,即便她不说,安德烈洛维奇也是知道这一点的。
“不是藏,我只是要为她的安全负责。我现在的身份特殊,你知道有多少人巴不得我马上死吗万一她落在那些人的手上,一定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微微皱眉,同样不愿意去幻想那样的场面。
荣甜把手机还给他,想到他之前说的话,她马上追问道:“说吧,你到底要和我说什么”
闻言,安德烈洛维奇索『性』也没有再兜圈子,直接开口道:“我原本答应,会给尹子微一份名单,这份名单很重要,会帮助他们彻底清理门户,剔除卧底。”
“是,我知道这个。”
荣甜的表情也跟着凝重起来,因为她感觉到,安德烈接下来要说的话,会很重要。
果不其然,只见他摩挲着下巴,目光如炬,沉『吟』着说道:“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觉得很累,我想让一切都结束。”
她一凛,揣摩着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等荣甜想清楚,安德烈洛维奇已经主动解释道:“我知道,国际警察盯着德尔科切夫家族已经有将近二十年,只是一直没有什么进展,他们连最基本的情况都没有『摸』清,更别说有关于铁翅营的事情了。”
话语之间,透着浓浓的嘲讽。
“等他们找上门来,我可能要等到退休。所以,我不想等了。我会卖给尹子微一个大人情,作为这么多年他对我的照顾的回报。不过,这其中需要一个中间人,也许,宠天戈是最佳人选。他有钱,又有地位,而且人品尚可。”
他已经差不多把一切都考虑周全了。
荣甜还是不懂:“你究竟要干嘛中间人又是什么意思”
“我当然要为自己的安全着想。虽然我认识尹子微很多年,可谁也不能保证人没有一念之差,万一他想我死,我总要为自己留一条退路。”
安德烈洛维奇平静地说道,虽然他相信尹子微的为人,但不能拿自己和汪紫婷的『性』命开玩笑。
荣甜久久地瞪着他,好半天没有说话。
她吁了一口气,整个人处于一种又紧张又放松的奇怪状态之中。
紧张的是,她觉得安德烈洛维奇好像在预谋什么大事。放松的是,她又很肯定,他不会伤害自己,起码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