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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段芙光今天没有再说什么稀奇古怪的话,所以,看在孔袖招的面子上,他也没有表现得太反感,还算客气。
等她们走后,宠天戈才好奇地问道:“真奇怪,她们怎么会来?没有和你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吧?下回要是你不愿意见,就打发她们回去,不用非得接待。”
听着他这么霸道的话语,荣甜不禁失笑:“你刚才也说了,大家现在是一家人,我怎么会那么不懂礼貌?再说,孔阿姨现在也不会那么做了,她有分寸的。”
看着儿子在津津有味地吃手指,她把他的小手抽出来,仔细擦了擦,由着他去,然后又开口道:“至于段芙光为什么会来,一方面是她也担心孔阿姨一个人会寂寞,所以没事就去陪陪她,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段家要分家了,她可能觉得你会帮帮她家吧,具体我没有多问。”
宠天戈不在家,所以和生意有关的事情,她一律装傻充愣,就当听不懂,从不『插』手。
“分家?嗯,儿子多了就这点不好,谁都想出头。”
他『摸』了『摸』珩珩的头,回头看了一眼落地钟,知道瑄瑄也快要放学了。
“少在那里说风凉话了,你自己不也两个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做父母的都想一碗水端平,可真正能够做到一点儿都不偏心的,又能有几个呢?你看,现在瑄瑄长大了,每天去学校,和我在一起的时间都变少了,你说,他会不会觉得我更疼弟弟呢?”
荣甜坐在一旁,一脸担忧地问道。
宠天戈哈哈大笑:“你啊,真是『操』不完的心。瑄瑄都这么大了,他又比一般的孩子更早熟,当然明白自己长大了,要有自己的小世界,怎么会那么想?我现在就希望这两个小家伙快快长大,我们就能重新享受二人世界,去到处度假,多快乐!”
她掐了他一把,嫌他不务正业。
“对了,段家的事情,她们有没有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两个人笑了一阵子,宠天戈正『色』地问道。
他这段时间忙着处理安德烈·洛维奇的事情,也有好一阵子没有见到段锐了,不清楚他们家里到底出了什么麻烦。
说起这个,荣甜的表情不禁有些黯然。
她低下头去,小声说道:“清迟不是备孕了好久吗?也一直没有好消息,上礼拜,她公公六十六岁大寿,全家人都聚在一起。也不知道是有心呢,还是无意的,反正有人在酒桌上就又提起了这件事,搞得她的公公婆婆都很下不来台。你也知道段锐的脾气,当然是护着老婆的,就顶撞了几句,说着说着,也不知道是谁就提到了分家。这话一出来,就等于是捅破了窗户纸,各人都早就有了小主意,只是没人说罢了。”
眼看着宠靖珩又困了,吮着大拇指,眼睛一眯一眯的,荣甜急忙喊来阿姨,让她抱着宝宝先上楼去睡觉。
送走了宠靖珩,她才又说道:“段家的儿媳是真不好做,尤其清迟她又倔强,不过,谁让段锐的父母一开始就不喜欢她,还百般阻挠的。说句难听话,这样的公婆,也很难得到媳『妇』的真心吧。你说,假如她生了儿子,这一切还会发生吗?”
荣甜的猜测,令宠天戈笑了笑:“你可真傻,都什么年代了,还靠儿子来讨婆家人的欢心吗?就算她生上一打,那些人闹着要分家,还是会分。别人我不知道,就那个段芙光她爸,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搞不好的话,这事儿就是他在背后撺掇的。”
她瞪大双眼:“为什么?”
荣甜还是不擅长去思考这些大家族里的勾心斗角,在她看来,这也太复杂了。
“为什么?当然是为自己的女儿抱不平了。你想想看,段锐比段芙光大好几岁,还是男孩,段老四一定是认为段锐当年对自己的宝贝女儿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才让她神魂颠倒的,对自己的堂哥产生了爱情。而且,段芙光那个人又执拗,到现在还摆出一副非段锐不嫁的样子。到头来,谁最生气?当然是她的爸妈最生气了,既然咽不下这口气,那就要动手,但毕竟不能对自己的女儿下手,只能收拾段锐了。”
听着宠天戈头头是道的分析,荣甜也连连点头。
“老公,你的脑子可真快,我想了半天,都还以为问题是出在清迟没能生孩子这件事上。我可真笨啊,而且想法还迂腐!”
荣甜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无奈地说道。
宠天戈马上握住了她的手,爱怜地在唇边亲了又亲,拉起她就往楼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