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的钢琴声从琴房里传出来了,夏泽凯一听就知道是丫头和桐桐她们姐妹俩弹得。
不过丫头现在走路还是不利索,她现在也就能坐在那里弹弹钢琴解闷了。
这个时候其他的十几个孩子们都围成一块儿,看着姐妹俩用娴熟的技艺弹琴,把他们羡慕的不得了。
不得不说,在这方面上,有些差距是没法弥补的。
就比如丫头他们姐妹俩的这两架钢琴,就花了夏泽凯上百万。
可他买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给丫头她们俩请钢琴私教的时候,都是论小时算费用的,这玩意放在普通人家,哪里担负得起啊。
小姑父听了一阵,说道:“学这玩意得花不少钱吧。”
“姑父,还行吧,主要是前年去京城的时候,在那边给她们俩找了个幼儿园,谁知道人家幼儿园里就学这些东西。”夏泽凯这般说道。
他笑眯眯的掰着手指头,说道:“说起来那边有些幼儿园和咱们这边确实不一样,人家学的东西是真多,不光学正常的思维锻炼,跳舞画画,还有英语,弹钢琴,游泳,高尔夫球,骑术、象棋等等,咱们这边的幼儿园对这些几乎没接触。”
“哎呦,那一年得不少学费吧。”大姑父刘献廷跟着问道。
大姑父还是退休多年的乡镇级干部,他比大姑还要大八岁,现在也八十了,头发花白,再加上高血压连带的并发症,和爷爷坐在一块,翁婿俩还真不好说谁更老。
夏泽凯并没有直接说当时一个季度就要四五万,他这样说的:“姑父,那边是京城,不光是幼儿园,各方面的花销都比咱们这边要高很多。”
听到他这么讲,其他几个人都跟着点头,小姑父赵谦还说道:“还真是这么回事,我听几个在京城干过活的同事说,他们在京城那边租的城中村的房子,一个月都得小一千块钱,那边确实太贵了。”
对普通老百姓来说,在现在这年月,这也是一笔不菲的支出。
听到一个月都要花1000块钱租房,还是租的城中村,一直在老家呆着的大姑父,就算以前是乡镇干部,可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有这么贵吗?那一个月吃吃喝喝,挣上几千块钱也落不着东西呀?”
这个问题不好说。
但他大女婿朱明杰说道:“爸,京城那地方的幼儿园动不动就上万,租房这一块费用确实不低,正儿八经的小区都是按几十块钱一平米算的,一套100平的算下来,月租金至少五六千。”
“一千块左右的真算是便宜的了。”
听到他这么说,大姑父刘献廷才不追问这个问题了。
夏泽凯给大爷和三个姑父都点上烟,大姑父还想拒绝,可他是个老烟枪,这一会儿没抽就有点受不了了,闻着香烟味,还是问了一句:“这么多孩子,咱们在这里吸烟好吗?”
“姑父,没事,你们吸就行。”夏泽凯笑着说道。
大哥、二哥这会儿挺忙活的,看到谁茶碗里快空了,他们就抓紧倒水。
任萍把切好的水果端出来了,分成了好几份,各处人多的地方都放点儿。
对她们三个人来说,累点,忙点都无所谓,就怕没活干了。
跟着老板夏泽凯干活,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每个月按时开工资,年底有奖金,还给买了保险,这种待遇再去哪儿才能遇到?
不管是从眼前、还是长远打算,她们三个都决定跟着夏泽凯长干了。
生活就是这样,刚开始还有个性,可慢慢的就学会了适应。
爷爷夏善德出来了,他一过来就成了家里的中心。
今天的寿星是他。
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唐装,看起来就特别喜庆。
他一个兜里揣满了糖果,另一个兜里就揣满了包好的红包。
每个红包里都塞着一张红色的百元钞票,这是等会儿小孩子们给他送祝福的时候,返给小孩子们的礼物。
钱多钱少无所谓,就图个高兴。
话说回来,这些红包都是他孙子夏泽凯准备的,他还觉得不用这么麻烦。
还叨叨夏泽凯:“就过个90岁生日,怎么还越弄越复杂了?”
“爷爷,大家伙好不容易才凑到一块给你过生日,当然是怎么高兴怎么来,钱算什么。”夏泽凯这般说道。
说句不中听的话,夏泽凯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他最看不在眼里的也是钱。
这是事实,所以平时买这个买那个,他从来不问价格。
在其他人眼里觉得这是个冤大头,但实际上这些对于夏泽凯来说,他觉得和对方黏糊的时间,还不够耽误工夫的。
有那些时间,干点什么不行。
大姑家的大表姐夫朱明杰是个精明人,准确的说他现在是个商人。
以前曾是东城轴承厂的国企工人出身,最早在厂里干销售的人,在那个年代,他接触的方方面面都很广,眼界和见识曾经是夏泽凯这些姑表亲戚里混的最好的。
但是因为东城轴承厂因循守旧,产品毫无创新,和新兴的经济市场不接轨了,从而造成产品滞销,工厂破产。
像朱明杰他们这些工厂里的‘能人’都看准了机会,纷纷出资承包了工厂里原来的一部分设备和车间,自己加工,自己销售,当时赶的时机比较好,再加上他们做的是非标件,在市场上有价格优势,销售情况良好,手里头有钱,这也让朱明杰养成了一副抬眼看人的脾气。
不过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什么事儿一旦干的太顺利了,老天爷好像就看不过去了,总会安排点困难等着他们。
在市场整体经济下滑的大环境下,像朱明杰他们这些个人作坊式的承包企业因为底子薄,资金实力不足,最终也没能逃过厄运。
即便是如此,他曾经辉煌过,以前养成的对穷亲戚不屑一顾的态度还是没有多大改变。
相反他对实力比他强的亲戚反而特别亲近。
这次能跟着过来,其实也是这方面的原因。
从他岳父岳母这边算,这个二舅家的表弟已经是济东省内的一方大人物,他心里也存了想和对方通过‘亲情’联系上,看看能不能产生业务往来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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