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第二天一早,林晓雅拧着她提前收拾好的行李,一个编织袋,一个拉杆箱,一个背包——基本上都是衣服和书——坐着王坚叫的滴滴,来到了南平长江村的老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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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王坚一直婉拒,电话另一头的林晓雅便不说话了。
“晓雅,你在听吗?”没听到林晓雅的反馈,王坚便问了一句。
但听筒中依然是静默一片,又过了几秒,这才传来一阵低低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坚哥,我……我知道我做菜的手艺不好,但……但是今……今天晚上的这几个菜,都是我……我照着斗……斗音上的菜谱,认真做……的。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就只是……只是想请你吃个便饭,感谢这段时间以来,你……你对我的诸多关照。坚……坚哥,我……我真的没有其他的意思,呜呜呜……我真的没有啊……”
林晓雅竟然哭了?
竟然因为没请到自己吃饭,就哭了?
王坚一愣,吓了一跳,也来不及客气了,赶紧答应下来。
“别哭,晓雅!好好的,怎么哭了嘛?你别哭,我这就过来——换了鞋子立刻就过来哈!别哭啊!”
这事整得——哪儿跟哪儿?怎么莫名其妙的就哭了?
挂了电话后,看着手上的手机,王坚摇了摇头,一脸的苦笑。
他怕林晓雅久等,然后又胡思乱想,也不敢在家里面耽搁了,便马上开始出门,然后拿起手机,开始给隔房二表姐打电话,告诉对方,今天晚上大学同学聚会,在外面吃,就不回来吃了。
“酒别喝多了哈,坚坚。你酒量不行的,别跟人家比。还有,早点回来,太晚了不安全。”挂断电话前,曾静蓉安慰他说。
这让王坚只感觉一阵心暖,身上因为失恋被抛弃而残留的几分痛苦,便又减弱了几分。
“好的,姐。我最多喝一瓶,打死两瓶,吃了就回来——嘻嘻,要不,晚上的时候你把门给我留着,我到你房间来,让你亲自己检查,看看我嘴里有没有浓烈的酒味?如果有,我让你咬我的舌头惩罚我,如果没有,我咬你的舌头——”
“去死!”王坚调戏他隔房二表姐的话还没说话,听筒中,便响起了一阵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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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蓉,你喊哪个去死呀?跟谁吵架了嘛?我们女人要心平气和,少发脾气,不然老得快。”同一时间,已经收拾妥当,准备拉卷闸门的曾玉突然听站在前面等她的外甥女突然爆出一声“去死”,吓了她一大跳。
“没……没跟人吵架,玉姨妈——就是……就是我公公,他……他又在电话里风言风语,说些不正经的话……”曾静蓉面红耳赤,支支吾吾,找着借口,情急之下,也不管了,直接将屎盆子扣在了丈夫老汉儿的头上——反正那老鬼也不是啥好人,而且她也对曾玉讲过自己的公公是如何在她洗澡的时候使劲拧她的浴室门,把她吓得跑到江城来投奔曾玉的丑事。
“不要脸!真他妈不要脸!三番五次打自己儿媳妇的主意,李大富,你他妈咋不去死哟?!李大富,你狗日的要断子绝孙!我日你李大富的祖宗十八代哟……”
曾玉一听竟然是外甥女的公公李大富那老不死的老色鬼在调戏自己的外甥女,顿时火冒三丈,气不打一处,也顾不得自己“贤良淑德”的形象了,当即对李大富及其全家跳脚大骂起来。
有人欺负她,她可以忍!
但是,欺负自己的儿子,欺负自己“未来的儿媳妇儿”,那便是“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