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后来,諴国公也只看了假的诏令,太医也统一了口径陛下是自然死亡。为陛下举行两场大礼的人除又官职在身的人,諴国公都做了打点。
“諴国公府可真有钱。”谢盈听着突然来了一句,“或许我去京中还能翻出些克扣军饷的罪名,西北重地,这个罪名也挺不错。”
萧珂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宠溺的看着她,“诬陷可不行。”
“怎么能是诬陷?”谢盈眨眨眼,“当中有两年没有军饷,还是靠着凉州民众自发筹钱的。”
听完萧珂脸色便严肃起来,李慎再次作揖吸引了两人的目光,“王妃所言不假,这个证据应该在侯爷手中。”
这段时间只有大殓之日萧珂和谢侯爷碰面,“莫要辜负陛下……”萧珂喃喃着。
“侯爷所言是个意思?”他轻轻蹙眉看着李慎,李慎颔首,“陛下当然知道,也没有管,自然是为这罪名添上一笔了。”
“户部侍郎有一位不是叫陈玉荣么?”李慎收回手,萧珂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每多一笔,就多一层诛杀諴国公府的机会。
萧珂长吁一口气,沉沉道:“我知道接下来怎么做了。”
李慎便跪下拜退。
松竹堂留下夫妇二人,一时又不知怎么开口。萧珂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盈盈,这条路可不好走啊!”
“能有在西北沙暴中行走难么?”她眨着眼,其实在说,这条路再难她也要和他走下去。
谢盈还没等他回话,赶紧噎回去他的话,“我早就看出来五哥总是不想我掺和。”
萧珂躲闪了她的目光,手指贴着她的脸颊落下。
她赶紧接住,就像当年在宏福寺一样,他那颗沉沦的心又被轻轻的捞起,“五哥,不可以这样,谢盈和长安城的女子不一样。”
“我可以守着本心的过下去,也能收敛起来,做你的盔甲,趁手的刀。”
萧珂看到她眼中狠厉的光,母亲曾对他说夫妇一体,阿娘对阿爹的支持她看了十四年,她一定会陪着五哥走过这荆棘之路。
她轻轻凑上去,贴着他的嘴唇,唤了一声,“五哥。”
手已经搂在他的脖子上,唇齿缠绵……
二日陈王去了宫直到午膳之时才得以返回。谢盈坐在殿中正看书,“盈盈在看书?”
谢盈合上书页,便放在了一遍,“是治军的书。”
婢女为他退去朝服,换了常服如往常一般坐在铜镜前,谢盈便上前为他改冠。
“辞呈递交了么?”
“嗯。”萧珂看着谢盈低眉的模样,十分赏心悦目。此刻若要说糟心的,他便压低了声音。
“陛下似乎不想我走,可惜諴国公在,到陛下也不能多说什么,脸上郁郁寡欢的。”
諴国公如今可真像在挟令天子。
“皇后不也一样么?”谢盈对这件事毫不在意,反而说起了皇后。
这倒是引起了萧珂抬眸,正逢谢盈的目光对着铜镜,她便笑起来:“那是陛下夫妻自己选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闻言萧珂也笑了一下,“此话不错。”
冠已经正好,谢盈继续落坐在她的案前,“红叶传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