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盈便让红叶红缨拿出凉州的账簿,“那就请尚书令解释一下为何天盛十一年和十二年凉州军备军饷都不足数?”
陈玉荣的目光果然开始闪躲,谢盈冷哼一声,“尚书令作为曾经的户部侍郎竟然随意挪动军饷,贿赂来往官员!”
他猛然抬头,谢盈紧接着说的话再次将他的头压下,“我已经在来路刺史府中搜出当年军饷中的黄金,就在玄武门外,尚书令可要看看?”
此刻坐在一旁的太后也缓了过来,萧珂便看向她,“至于太后和諴国公……”
“你想要说什么!”陈太后激动上前,萧珂便冷哼一声,“太后的造的杀孽也不少。”
陈太后颤抖的站在那里,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天。
太后陈氏当日为与孺人李氏争宠,对怀有身孕的李氏下毒,以至李氏难缠血亏而死;陈王回宫后陈氏继续对陈王下毒致使陈王抱病多年。
“你抱病多年,你如今还能挥剑如此?”
“难道太后是想看我死了,才能遂了你的那句话吗?”萧珂反问,陈太后就此垂下眼眸。
中书令尚跪奉着那一张诏令,“也是太后和先帝争吵气死先帝,更是胁迫李元侍者!”
“我没有!”陈太后指向李元,“是他自己跪着求我说他能够篡改陛下的旨意,我才同意的!”
“太后还是同意了,”中书令轻轻摇头,“如此之人怎堪配位中宫!”
黎王恨恨道:“他们当然不配!”
“当年就是他们佯装我父先黎王的将士偷袭西北侯送走陈王和淮阳公主的马车!”
太后刚要反驳,諴国公总算是开口了,“难道你我还要污秽了昭仁皇后的名声吗?”
陈太后眼中落出泪,就算这件事不是他们做的,昭仁皇后已逝,这件事也只能算到他们的头上。
“太后做过的还不止这些吧!”
说完便轮到腊梅走入宣政殿,“婢子腊梅源宫教馆女官,后随平城长公主出嫁突厥。”
“婢子也曾去陈王府教导陈王妃如何治理管家。”
当年这事也挺沸沸扬扬的,众人对陈王妃还有些微言,甚至为此还戕害了一位宫婢。
如今腊梅说起是太后教唆雪梅勾引陈王,不惜给陈王下药;更是让自己去偷窥陈王府账册,得知陈王与淮南郡公府的往来。
众人一下便对谢盈释怀了许多,“当年竟让陈王妃担了恶名,分明是太后派去的人心术不正,难怪陈王妃生气。”
萧珂缓缓靠近,“盈盈从此便清明了。”
谢盈轻轻应了一声,其实她并不在意这些话,她在意的是五哥安危。
太后不能再辩驳,申候此刻也要为自己的女儿证明,“当年我家孙娘子也并非勾引陈王,而是太后以身份压我,想要将我的女儿塞给陈王!”
孙怡芳为这件事如今尚未婚配,申候怎能不着急。
“太后为了对付我,可算是做足了准备。”萧珂冷冷的看着她。
陈太后即刻啐了一句,“难道孙娘子你娶了,难道雪梅不是你们杀的!”
“都没有,”萧珂看着她,“至少我不会用让别的女子牺牲清白这样的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