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特别关照的酒保走过去,算了下账,然后将账单拍他桌上。
“时少,你前天抵押手表的钱已经用完了,还欠了我们酒吧三千多,不能再给你喝了。”
“你什么意思?”时节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拉到跟前,“你觉得老子付不起账吗?”
酒保面色不变,说话依然是那客气的声音:“不敢,但是全城的人都知道时少被赶出家门了,这身上能抵押的都已经抵押,就剩这一身衣服。
你要是还想喝酒,就先把欠下的三千块还清吧。”
时节盯了他良久,眼神有些迷离,良久,才一把将他推开,自己也倒了下去。
一边攀着桌上爬起,一边道:“你们这个黑店,老子要告你们。”
“哎哟。”酒保闻言笑了,“时少你这话说的就过分了啊,别忘了这些天是谁收留你的。”
“老子那块手表五十多万,这才几天?你告诉老子没钱了?”
酒保依然是那恭敬又客气的模样,职业素养很高,“可时少你喝的全都是国外进口的名酒,价格最低的都是好几千,高的有十几万。
这些天咱们还给你包吃包住,一天二十四小时为你服务,你可就知足吧!”
说话间,黄广财已经带着人下来了。
昂首挺胸,嘴角还叼着烟,眼睛微眯着,气势十足。
活脱脱一大佬。
“这是怎么了?”
酒保看到他,立马恭敬的候到一旁,“老板,时少已经欠债三千多了,他还要喝。”
“想喝?”黄广财嘿嘿笑了几声,“可以啊,有钱什么都好说。”
时节呸了一声,骂骂咧咧的起身,“你们酒吧就是一黑店,老子懒得跟你们计较。”
说着,摇摇晃晃的往外走。
黄广财手一挥,几个打手上前,直接反扭着时节的胳膊将人摁到沙发上。
“你们想干什么?快放开我!”
“既然没钱还,那就去后面洗杯子吧,什么时候抵债了,什么时候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