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开始变的沉默，凌天佑明显不快，故凝月此刻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他对自己一直很好，自己却这样对他，换了自己，自己大概也会跟凌天佑一样。

眼看着情况就要僵持下去，故凝月求助似的看向了陈老。

陈老低头喝了一口茶，轻飘飘的看着凌天佑道：“凌总是对故小姐不放心，还是对老头子不放心？”

凌天佑嘴唇动了动，但是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离开，里间的屋门重新关上。

故凝月松了一口气，逃过一劫。

陈老看着她这个样子，不由觉得好笑：“怎么了？这就不行了？以后这样的日子，还有很多。”

这一句话，故凝月几乎已经确定陈老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心里虽然有着震撼，但是这两天下来，她心里的困惑早就已经盖过了此刻的震惊。

“我最近状态很不对劲。”故凝月开门见山，“总是睡的很沉，而且昨天还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陈老端着茶杯，脸上没有什么反应：“我好像对你说过，不要离开你那层楼。”

故凝月点了点头，不光说过，陈老还告诉自己，现在盯着她的不止那一个人。

“所以，你根本没听老头子的话，这能怪谁呢？”陈老喝了一口茶，“你能挺到现在才出现这个症状，已经是托了我给你的玉坠的福了！”

故凝月心头一跳，对陈老的话简直瞠目结舌：“还有别的人，知道我的秘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岂不是凶多吉少？

陈老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又来一个？

“可以这么说。”陈老淡淡道：“所以，你为什么要离开你那一层病房？”

故凝月感觉自己的血都要凉了，“我以为，陈老您说的是之前找过我麻烦的那些人，所以……”

所以，原来是自己误会了？

陈老跟自己说的，跟自己理解的，根本不是一个意思？

“那这就没办法了。”陈老看着故凝月道：“那个人这么多年一直在找一件东西，大概在你身上看见了希望，所以才盯上了你。”

故凝月问：“那个人是谁？陈老你可以告诉我么？”

陈老摇了摇头，“这个，我可不能告诉你。你要真有心，我可以告诉你他的姓氏，然后自己去查。但是他的名字，我是断断不能说的。”

故凝月想了想，有个姓也行，总比没有好：“好。”

“他姓李。”

故凝月问：“那，他是男人还是女人？”

陈老笑而不答，“这个么，看你本事了。自己慢慢查吧！”

“……”故凝月：“这……这怎么查？姓李的整个A城就已经有几万人了！”

陈老无所谓道：“这就不管老头子的事了，我能说的，都已经告诉你了。”

故凝月看着陈老的脸，他严重怀疑陈老是故意不告诉她，想让自己多吃点苦头。

“那、那我现在怎么办呢？”故凝月捏了捏眉心，“感觉一天我就要疯了！”

陈老平静道：“整个老头子倒是有办法，但是，故小姐给老头子什么好处呢？”

故凝月怔了怔，“陈老想要什么？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我都尽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