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锐弦一直没有等到故凝月归来。
电话一直无人接听,他连躺在床上都开始觉得痛苦。
午夜十二点,他缓缓坐起身穿好了外套,一步步挪出了病房。
整个医院没有了白日的喧闹,只剩下了细碎的说话声。
隐隐的,甚至还能听见几声压抑的哭泣。
这里,大概是世上最压抑,也最容易生出希望的地方。
路过药店的时候,林锐弦犹豫片刻还是买了些止血绷带还有敷外伤的药戴上了。
打车到了成意寒的小区,司机看着林锐弦的样子调抗了一句:“住院了还不忘出来玩啊!”
林锐弦没有说话,到地方以后慢吞吞的了下了车,在小区门口的时候却突然犯了难。
以他现在这个身手想要翻墙进去,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林锐弦翻看手机想给成意寒打个电话,却发现列表里多了个陌生的号码。
猛的,林锐弦想起了自己醒来时故凝月曾说,是谭恶将自己手机送回来的。
这个手机号,难道是他的?
按了拨号键,响了不知道多久,对面传来了一声极度冷漠的声音:“喂?”
——果然是谭恶!
“你有看见故凝月吗?她一直没有回来!”林锐弦开门见山,没有一个字废话。
谭恶没有回答,只问:“你现在在哪儿?怎么风声这么大?”
林锐弦站在漆黑的夜色里:“我现在在你们小区门口。”
“我下去接你。”谭恶声音依旧冷漠,但是听在林锐弦的耳朵里却很温暖:“你去保安亭旁边等我吧!”
林锐弦应了一声挂了电话,站在保安亭后面开始等他到来。
过了一会儿,谭恶来到了他的面前,带他一起进了小区。
“鹿轻轻带来的人里有叛徒,拿走了血玉,故凝月追出去以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
在讲完了事情经过以后,谭恶终于说了林锐弦想知道的事。
“那人身手怎么样?你看着,故凝月是他的对手吗?”林锐弦急了。
谭恶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面,“如果单打独斗肯定不是那小姑娘的对手,但是黑木组织的人,除了侦查的时候,你见过他们单独行动过吗?”
“没有!”林锐弦回答的十分果断。
谭恶坐在椅子上,起身给他倒了杯水:“今天先在我这里住一晚上吧!天亮了我再送你回去。”
林锐弦伸手接过杯子,看着谭恶的脸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你为什么会来保护成意寒?”
明明两个人之间,不是有些过节吗?
“谁会跟钱过不去?”谭恶苍白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这次,成意寒可是花了大价钱请了我过来的。”
林锐弦喝了一口茶,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你离开组织以后,都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