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要保证，找到云锦之后，你要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故凝月补道，“血玉拿到之后。”

找到云锦只是一个线索，云锦要血玉没用，肯定给了黑木组织的上级。

天知道这后面还要费多少力气才能拿到，太早告诉凌天佑，怕是只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我不喜欢别人跟我讨价还价。”凌天佑目光幽幽的，像是一滩满是寒气的池水，看的人心里发慌。

故凝月缩了一下脖子，不说话了。

红绿灯过去，车子前行，一阵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响起。

凌天佑随手接通了蓝牙通话，“怎么了？”

故凝月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只能看见凌天佑原本就冰冷的容颜多了一抹关切的情绪。

“你先别急，我现在在路上，一会儿就回去。”

安慰了几句对面的人，凌天佑挂了电话。

故凝月打量着凌天佑的神情，“是……陈蕊吗？”

凌天佑奇怪的撇了她一眼，“是柳柳！”

听见是柳柳的名字，她的心里虽然松了口气，但是随之而来的就是一种尴尬：“哈、哈哈……这样啊！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凌天佑的声音冷冷的。

故凝月知道他生气了，刚要像从前一样哄上几句，却又想到昨天晚上看见的一幕，不由情绪上涌反击道：“以为你有了陈蕊，我的死活你不在乎咯？”

片刻之后，“吱——”的一声刹车声，黑色的跑车停在了路边。

“所以这段时间，你其实是因为陈蕊在跟我别闹别扭？”凌天佑似乎发现了原因，饶有兴趣的看着故凝月：“就算我没有去调查夏映白的人，你也会跟我生气的，是吗？”

故凝月没有说话，因为凌天佑所的好像是真的……

从陈蕊出现以后，她的心里总是别扭的很。

特别是昨天夜里的那一幕，简直就像一针一样扎在自己的心上。

没回想一次，就刺痛自己一次。

见她不言语，凌天佑继续道：“我跟陈蕊只是朋友，陈家跟凌家相交了这么多年，她刚刚回国，需要朋友。我如果不帮一帮，家族里的人怕是会诟病。”

“丢下工作去找陈蕊，也是朋友会做的事？”故凝月不情不愿道了一句。

凌天佑：“……有些时候，是迫不得已。可以相信我一次吗？”

故凝月瘪了瘪嘴，“话都是你说的，我还能说什么？”

凌天佑凝视着故凝月惨白的脸，这么久了，她憔悴了许多。

只是即使如此，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就这么看着她。

“我记得你还没告诉我夏映白是谁，跟你是什么关系？”

故凝月：“……”

故凝月：“他是我师父，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这个答案，你觉得还满意吗？”

故凝月：“如果她出了什么意外，我也不想独活了。”

话音未落，她眼角的余光已经看见凌天佑的手指攥成了拳。

莫名的，她心里的那种郁结之气悄悄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