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城听了这话竟然有些烦躁，隐约间，他嗅到了一股很淡的苦菊香氛，不免提了一句，“你换了香薰？”

从前莫瑶用过小苍兰香，后面就一直用柠檬薄荷的淡香没有换……而如今苦菊的香气微微苦涩，又有些与众不同。

莫瑶耸了耸肩。

“腻了，就换了。”

她再次对上他的眼，这话显然是意有所指……她侧过身，瘦弱的肩膀擦过他的肩，一如当初签离婚协议时的模样。

……

莫瑶到莫家别墅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十点了。

可即便很晚了，莫家客厅也灯火通明，说是在等她，其实还不是兴师问罪。

这个家，三年时间她回的次数不超过三次，毕竟她本来就不受这家人欢迎。

莫翰文是他生父，方雪琴是她继母，至于她生母莫瑶已经没有一点印象，在她刚记事起，就在莫家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莫家人觉得她是拖油瓶，早死才是唯一的归宿……在那个大雪夜她差点冻死在路边，莫家人明明有听到她的呼喊声可依旧装聋，要不是莫奶奶正好从乡下过来看到她，恐怕她坟头草都很高了。

后面莫奶奶带她去了乡下，她的一生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好景不长，莫奶奶得了老年痴呆，莫瑶虽然自诩神医，却不能逆天改变，即使能够缓解，可也阻挡不了奶奶一天天的衰老。

莫奶奶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就把自己手上莫氏的股份给了莫瑶，她怕莫瑶孤独，但又怕莫家人为难莫瑶，所以除非莫瑶自愿，否则股份莫翰文别想得到……于是，后面就有了莫家人接她回莫家。

莫家人嫌弃她，但又眼馋她手里的股份。

莫家人厌恶她，生怕和她这个乡巴佬扯上关系，可在她和顾墨城扯上关系后，又换了一副嘴脸。

现在，在所有人看来，她一无所有了。

啪嗒……

大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