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商人只喜欢赚钱,不喜欢赔钱。一旦要赔钱,那就跟割肉一样难受,现在要他们出二百多万两银子为这场赌局买单,虽然还不至于掏空杜家,但也得伤筋动骨。这不等于是要杜家的命吗?
当他们确定不是在做梦之后,杜夫人最先发飙,她照着何老板的脸就是狠狠一巴掌:“这赌局你为什么不提前跟我们商量一下再开?现在锦瑟坊那花魁的钱也没了,我们还得给孙伯胜那伙人二百多万两。钱不是你的,你折腾起来不心疼是不是?你说,是不是你跟人合起伙来骗我们的?”
何老板原本只是懵了,但遭了杜夫人这一打一骂,他的心里就恨上了:这杜家人,赚钱的时候就眉飞色舞,赔钱了六亲不认。赌钱有赢有输,这种板上钉钉的赌局还能输掉,只能怪他们杜家倒霉。
想到这里,何老板的心情反而好了很多,但他还是装出一副谨遵教诲的模样,唯唯诺诺地低头弓腰。
杜英杰站在旁边,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恨不能把林佳碎尸万段了。
杜夫人发完脾气,望向杜英杰道:“现在怎么办?要是别人,咱们可以偷偷想办法赖掉这笔钱,孙伯胜背后可是溧阳侯。”
杜英杰嘴角微微一上扬,道:“谁说这赌场是咱们开的,他们凭什么问咱们要钱?更何况,孙伯胜身为朝廷命官,居然与人聚众赌博,溧阳侯那么注重名声,他手下的人做出这样的事情,他能坐视不管?”
何老板看着杜英杰,突然感觉后背一阵发凉,不由得咽了下吐沫。
杜英杰走过去,轻轻抚摸着何老板刚刚被打的脸庞,面带怜惜道:“老何,暂时得委屈你一段日子了,这钱咱们不能出,只要他们找不到你,就拿咱们没办法。所以你赶快回去收拾东西,能跑多远就跑多远。等风声一过,我就想办法再把你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