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玉灵这些年的江湖可不是白闯荡的,旁人的眼泪对她完全不会起任何作用。虽然她嘴上说着软话,实际上却是绵里藏针。她之所以没把话说绝,也是为了给彼此留些后路,但如果对方还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她可就什么都不会估计了。
雪竹以为她被稳住了,所以悄悄松了口气,唯唯诺诺地站起身来,低头不语。
袁玉灵见她情绪稳定了许多,便问道:“怎么样?现在能说了吧?你之前是伺候谁的?”
雪竹本以为,这事就那么翻篇了,结果没想到,袁玉灵刚刚那是以退为进,本质还是要死咬着不放的。
于是,雪竹的眼泪就像自来水管子似的,立马就夺眶而出了,双膝一软,又准备跪下示弱。
没想到,袁玉灵根本不吃她这一套,直接板着脸,道:“哭一次就行了,你还想哭几次?有些事情,大家互相给面子,你就得借坡下驴。那眼泪值几个钱?我现在大难临头了,你还跑来拿眼泪糊弄我。你自己说说看,你这眼泪是能救我还是怎么滴?”
雪竹被这话噎住了,眼泪也硬生生给憋了回去,可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袁玉灵暗暗咬了咬牙,雪竹在她眼里,现在是越来越有问题了,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今天无论如何都得从雪竹这里得到点有用的信息才行,不然折腾这么久,她图啥?
于是,她冷着脸,道:“谨贵人死了,我成了嫌疑犯,这里的所有宫女都要跟着遭殃。你现在不帮我想办法解决问题,倒只会哭哭啼啼糊弄我。你现在告诉我,你这眼泪是能把谨贵人哭活过来,还是能把真凶给哭出来?要是不能,你最好收起你的眼泪!”
其实雪竹早就从别人那里听到了这事,但她还是装出毫不知情的样子,瞪大眼睛、长大了嘴巴:“这……怎么会成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