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嫔没有吭声，但脸色变的十分难看。她知道今天便是自己的大限了，像袁玉灵这样的狠角色，怎么可能让她轻易活下来。

就算能留她一条性命，那代价跟让她赴死也没有什么区别。

袁玉灵见她不说话，便笑了起来，道：“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慧嫔，居然还有怕死的时候，真是让我开了眼界啊。”Ｍ.cascoo.net

慧嫔把书合上，然后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道：“你要想杀我就杀吧，我享受了这么多年，也做了那么多的事情，这一辈子已经值了。”

袁玉灵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让你就这样死掉的话，实在是太便宜你了。你难道一点挣扎都不愿意做吗？你是在保护谁呢？”

听了这话，慧嫔睁开眼睛，眼神复杂地打量着袁玉灵。

她喉部动了动，似乎有很多话想要说，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袁玉灵漫不经心地坐在了她对面的椅子上，然后盯着她看了半天。

两个人就这样互相对看着对方，用眼神做着心理较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慧嫔先败下阵来。

她把目光从袁玉灵的身上挪开，微微低下头，道：“你若是想要逼我做我不愿意的事情，那我宁愿自尽，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袁玉灵呵呵一笑，道：“你连自尽都搬出来了，真是勇气可嘉啊。”

“让我猜猜，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不是为了保护什么人？你的家人？还是你的心上人？或者是你忠于的主子？”

慧嫔的脸色微微一变，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她冷着脸道：“别再白费心机了，我是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的。想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你太小看我了！”

袁玉灵很敏锐地捕捉到了她刚刚那转瞬即逝的微表情，便知道自己猜测的已经很接近真相了，于是嘴角微微一上扬，冷笑道：“照这么说，你背后想保护的人，很可能在你心里，就是集家人、心上人、主子为一体的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