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主子挂念,属下无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悉数留了活口。”青鸾沉思一会低声道:“这处的匪首略有些负隅顽抗,竟然想突出包围圈。砍伤了我们好几个兄弟,连属下都。”
叶临宸目光落在真一脸沮丧的皇甫凌身上摇摇头道:“皇甫辛苦你了。你的伤不碍事吧?”
“多谢皇甫长史。”
闻言皇甫凌挣扎着起来,连忙摇头道:“不打紧的。倒是谢小姐您兄长如何了?”
“家兄无碍,我已经将他藏起来了。殿下时候不早,您尽快把这批人交到刑部手里。理由如何还需您自己想……”谢瑶光敛眸沉思少顷方才开口。
将一切安排好后,叶临宸先行一步。率领府上亲卫快马押解着一众山匪返回京中。至于谢瑶光一直在山下等到天黑和卓靖汇合以后方才启程赶在宵禁前回了城中。
不知道是时间错开的巧妙,还是无人察觉似得。事情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没有任何异常情况出现。
守在城门口隶属于苏家的探子,自从谢家的马车急冲冲的京城以后。就一路跟着马车,见马车停留在悬壶堂门口。不过一眨眼功夫就瞧见,韦玄披着外袍头发散乱的跑了出来。
马车一路飞驰,一到谢府门口。就看见有人从车内抱下来一个年轻的女子,快步奔入府内。韦玄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
隐匿在对角巷口的探子环顾四周,一时半会也拿不定要不要继续跟进去再探探虚实的主意。主家早先前就通知过不要贸然行事,应该静观其变。再三思虑后,跟踪是探子还是决定先回去回禀主子。
至于谢宅内。刚刚还一副病殃殃的谢瑶光此刻却安静坐在椅子上品茗下棋,在她不远处的是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韦玄。
“你这丫头简直胡闹。险些吓死老夫。”韦玄叹了口气走到谢瑶光身边替她诊起脉来,“卓靖来寻我的时候,我真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谢瑶光舒眉一笑,“既然要做戏,总得做得像不是?”
这世间谁人做不得戏子?这场棋局上谁都能化身为戏子演绎人间悲欢离合。你方唱罢,我亦登场,看谁才是技高一筹之人。
“你确定谢瑶光真的病得很严重?”苏清临端坐于案前揉着额角询问道。
跪在不远处的探子抬起头斟酌几番后,“属下一路跟着谢家的马车。马车到了悬壶堂没多久,韦玄就急冲冲的出来。他们交谈了几句,是说谢瑶光情况不太好。”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再派人盯着谢宅。”苏清临摆摆手示意探子退下,忽又叫住他,“谢湛毓还是下落不明?”
“崖下也寻过了,未见尸体。”
答话毕,探子躬身退了出去。留下苏清临一人静立于烛火下敛目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