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谢瑶光这么说祁无因勾了勾唇,果然无论是什么样的人在威胁面前总是要和对方谈谈条件,这样所有事物的决定权又重新回到了他手里。
“自然可以。”
“之前你问我为何要卷入这朝局中。那么现在我问你个同样的问题,为什么身为枢密院使同样又是吴钩台掌事的你非要卷入夺嫡之争。”谢瑶光声音一顿继而抬眸认真地看着祁无因,“我记得吴钩台是皇家利器而非你一人的而且早在吴钩台成立时就有过规定但凡掌管吴钩台枢密院者皆不能涉身党争,如有涉局者杀无赦。元嘉十年掌事李符霖身涉党争支持吴王恪,可惜最后赢得却是太子承乾。李符霖身死而吴钩台也因此元气大伤……祁掌事按照陛下对你的信任,你何苦重蹈覆辙呢?”
“食君禄担君忧。这是我吴钩台职责所在!”
闻言谢瑶光抬眸含笑看向对方,“祁大人你这话说的冠冕堂皇。旁人或许会信但是我却是不信的。你要是真能找到顾家逆贼直接杀了复命不就好了,何苦要绕这么大的弯子把人弄到京城来。”
“逆犯之心理应让陛下知道。”面对质问祁无因仍旧是面不改色。
“是么?这么说来祁大人可真是个忠臣。不过祁大人有些话可不是光说就有用的,当年的事情也没那么容易忘记。”谢瑶光挑眉唇稍笑意微凝,“而且你说的不错有些事情我的确知道。”
“你这些话已经说过很多回。你到底知道什么事情……!”
艰难地依靠着廊柱谢瑶光挽唇,“祁大人我刚才也说过你害怕的是晋王揭露一切对么?”
“揭露什么?当年的事情证据确凿岂容他人辩驳。”
“当年真相如何你最清楚!祁无因你害怕那些人从地狱里爬出来找你复仇对么?”听得他这么一说后谢瑶光忍不住斥道。
“乱臣贼子!本官为朝廷除害何惧他们!”
“泰和元年,世宗皇帝刚刚即位而刑部大牢中还关押关押德宗皇帝在位时被罢免的大小官员数十名。祁大人知道世宗皇帝下旨释放他们的时候,他们只说了两个字‘求死’。”谢瑶光声音一顿赫然扬眸目光冰冷地看着面前的祁无因,“何谓求死?原本无罪然而只因一时政见不合,便成了当权者口中有罪之臣。德宗皇帝将他们释放以后,各个都严于律己为朝廷办事。祁大人你敢说他们有罪么?”
闻言祁无因一时语塞深吸一口气后忍不住斥道:“朝政岂容你妄议!我祁家世代效忠皇上。从未有过半点行错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