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连你也要逼朕么!”历帝拍案而起怒视着一众朝臣,拂袖一扫将桌上菜肴酒水悉数扫落于地怒斥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这新君还未继位就想要逼朕下罪己诏好讨新君欢心么?苏清临已经死了这么久,区区一封真假难辨的手书而已,你们就这样兴师动众置朕于何地。再说了苏琬此人已经远嫁北燕,她说得话如何能信。你们还不快给朕退下……都退下……”
闻言夏辅往前走了几步昂首道:“陛下!此事非苏清临所患之罪应该如何处置而在于您的处置能否让天下人信服,天下之事从来都是一个冤字难写,冤与不冤不查怎知?若是将此事就此揭过,必致谣言四起,天下士子寒心,所伤得乃陛下您的名声损得是我大历国之根本。臣恳请陛下接纳臣等谏言,重新审理顾氏之案。”
“微臣恳请陛下重新审理顾氏之案,告慰冤魂以安民心。”谢瑶光在睽睽之下走到殿中拂袖朗声道:“此等千古奇冤,陛下若是不审是想要就此揭过么?不审不问,就以为当年那件事情没发生过么?这殿内这么多大臣谁敢摸着良心说自己没有听见。”
“谢瑶光!你放肆凭你一介布衣无官无职谁允许你在金殿咆哮的。来人把这刁民给朕拖下去!”历帝被谢瑶光的挑起了怒意,顺手拿起一旁酒盏丢了过去。
见此叶临宸一个疾步冲了过去拉过谢瑶光护在怀中,拂袖挥开了砸向谢瑶光的酒盏。
扫了眼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地酒盏,谢瑶光微微蹙眉。
“臣也附议。”陆令山扫了眼殿中的谢瑶光和苏琬,语气微冷,“苏琬她敢当众首告实属让人敬佩。其所言也是调理清晰既无荒诞之处也符合事实,陛下为何不准群臣所请,重新审理顾氏之案。此等犹豫不决实在不像陛下的作风。”
如果说之前的话已经如同锋刃一般狠狠扎进厉帝的心脏,那么接下来的话却如同生生在厉帝身上剜下一块肉来。血淋淋的伤口再度暴露了众人以前,原来之前的伤从未愈合其下还暗藏着溃烂流脓的创口。